么說……
……
第二天一早,陸策拉著母親周和平一起去了干娘聶小琴家。
干娘聶小琴是母親最親密的同事,
干娘結婚那年,挺著7個月的孕肚搬動癱瘓母親的身體,用力過猛流產了,從此再也懷不上孩子……
沒有自己的孩子,就特別愛孩子,她待陸策如親生兒子……
早先,干娘的妹妹聶小敏還能搭把手照顧母親,但聶小敏結婚后,干娘就不讓妹妹再來護理母親了。
她說:“我們就兩個姊妹,已經‘栽’進去了一個,不能再‘搭’進去一個,小妹以后就在家里養胎……照顧孩子。”
……
陸策母子一進房間,一股大小便臭味夾雜著老人體味的混合臭味,讓剛從空曠地方進屋的陸策一陣惡心。
干娘聶小琴正拿著一團包著老人床上污物的護理墊到衛生間。
干奶奶在床上大聲喊:半天不來換墊子,難受死了……
干娘小聲頂嘴,“我一早上已經替您換了兩次了……”
“樓下是什么機器響?吵得我睡不著。你們去叫他們停了!”
周和平說:“那是街道在重新鋪設人行道地磚。”說罷趕緊去幫聶小琴一道收拾污物去了……
干爹郝東升無奈下樓交涉……
……
江城市望湖豪苑的一棟高層樓房門前,一臺小型推土機正在平整地面,這里要重新鋪設人行道磚。
一個50來歲、中等身材、儒雅溫和的人走出單元大門,來到推土機旁。
“師傅,你們能不能改個時間再施工啊,我岳母怕吵。”郝東升的語氣如人一樣儒雅。
開推土機的是個小年輕,他理都沒有理,“現在又不是禁止施工的時間,再說,這里是公共場所。”
“你施工也不能擾民啊?”
“我怎么擾民了?這里只要施工就要動機械,一動機械就要響,你說怎么辦?”
“你換個時間施工不行嗎?”
“那工期損失你賠啊?”
郝東升自己也知道,哪個時間自己的岳母都會嫌吵。他自覺理屈、無言以對……
……
正在陸策和母親下樓看情況了……
推土機司機認識在單位后勤服務機關工作的周和平,他在那里也承接過工程。
他搶著說,“我在這里正常施工,這位大叔莫名其妙地要我們停工。”
……
從不抽煙的陸策變戲法式地遞給司機一支煙,然后指著道路的另一端,跟司機商量,
“哥們:要不你先從那一端施工,等這個太婆睡著了再到這里施工。”
司機說:“誰知道她什么時候休息?再說現在正在趕工期。”
陸策跟司機套起了近乎,“哥們:他們家真要投訴了,城管可能先讓你們停工,再現場勘測、調停。
我就在他們家,這個太婆一睡著,我就下來告訴你什么時候施工比較適合。如何?”
周和平加了一句,“你再到局里攬工程時,我跟你介紹管項目的領導。”
司機這才悻悻開車往前面一段去了……
……
陸策隨干爹走進書房。
“干爹,我想不讀震旦大學理論物理專業了,回江城市,報考中原科技大學的研究生。”一進書房,陸策就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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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考震旦大學?母校考研相對容易些。”
陸策說:“我都已經把震旦大學的保研資格放棄了,再去考震旦不是多此一舉?我想報考中原科技大學機器人專業。”
“你腦子進水了嗎?”郝東升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