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喬喬是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的。
吵醒后,她就感覺身邊男人輕手輕腳的偷偷摸摸的要下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睛,習慣性的開口,“霍北宵……”
又想到某人因為她一直都是直呼她名字打翻了醋壇子,趕緊改口道:“霄哥,外面出什么事了?”
霍北宵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沒什么事,媳婦兒好好休息,我去處理就行。”
聽見男人這么說,姜喬喬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霍家或者陳家的人。
這邊的人,霍北宵去處理,比她露面要更合適一些。
但她還是立即起床,看著男人的眼睛,堅定道:“我跟你一起。”
霍北宵嘴唇微微動了動,還想說什么。
姜喬喬不容他拒絕的道:“夫妻一體,我本來就已經跟你站在一起。”
“好。”干燥溫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
“喬喬,我和你媽以前對不起你,你不認我們就算了。但算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了,你放過你三哥吧!
他才二十二歲,連婚都沒結。你要讓他坐牢,他這輩子都完了啊!”
姜喬喬本以為外面是霍家和陳家的人為霍遠山和陳家那些人來的,沒想到大清早的,居然是姜家華和彭翠英帶著姜怡然在外面哭嚎。
看見姜喬喬,姜家華一邊嚎著一邊“砰砰砰”的往地上磕頭。
求人的架勢擺得十足。
大院兒里的人早都被他們吵醒起來看熱鬧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偷偷摸摸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姜喬喬,小聲議論道:
“這姜喬喬咋又把她親哥送進去了啊?”
“聽說昨天給她新鋪子潑大糞的,就是她親哥!”
“什么?那她這親哥也太不是東西了!”
“啥叫她哥不是東西?你想想,現在她和霍北宵兩口子,又是買水泥廠,又是開新鋪子的,鈔票掙了個盆滿缽滿,卻跟姜家斷絕了關系。
姜家這不就等于守著金山銀山卻連一個子兒都得不到嗎?這要是你女兒女婿,妹妹妹夫,你能不眼紅,不嫉妒?”
那人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這擱誰身上,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啊?
“說起來,姜喬喬也是夠狠的。她在姜家那兩年,姜家就算對她不好,但咋說也給了她吃的,沒讓她餓死不是?結果她一轉頭傍上了霍北宵,就立刻翻臉不認人,逼得姜家跟她斷絕了關系……”
旁邊聽到這話的人,小心翼翼的又瞅了霍北宵一眼,半捂著嘴巴,小聲說道:“他們兩口子哪個不狠?霍北宵不也一樣是把他親爸都送進去了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霍北宵要不把他親爸送進去,你家那口子能拿這么高的工資?我聽說你家那口子昨天領了二百三十多是吧?”
“是啊,咱以前定工資可就一百三十多塊,這多領了快一百塊呢!北宵對咱工人可比他爸有良心多了。”
……
眾人說著說著,話題就偏了。
霍北宵和姜喬喬看著姜家華一家三口都還沒說話,姜家華和彭翠英就已經先急了。
他們一大早過來把霍北宵和姜喬喬堵在門口,就是想利用水泥廠這些人的輿論逼姜喬喬不得不諒解姜永安,把姜永安撈出來。
可完全沒想到,這些人說著說著就跑偏了,而且話語里全是對霍北宵的感恩戴德。
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怎么可能幫他們說話去得罪霍北宵和姜喬喬。
姜家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眾人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管霍北宵和姜喬喬對他們自己血脈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