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于將軍果有大將之風,不過過度責罰還是不好,尺度自己要把握好,否則便會適得其反!這一點你要牢記在心,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
“兩位,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想請二位給我出個主意,與我商議一番。”
“大人請講!”
“大人請講!”
江童把那一堆狀紙拿上了桌子,對二人說道,
“這些狀紙,都是積壓在縣衙的案子,還有很多檔案,這兩天趁著查抄知縣和師爺家的時候,我翻看了一遍,上面十之八九都是和官府人員有關(guān)的事情。
如果我將所有的狀子和案件都查一遍,恐怕神泉監(jiān)就會亂套,你二人手下現(xiàn)在該有一千三百余人,暫時是養(yǎng)依柔為正將,于正為副將。
神泉監(jiān)幾百戶人家,人口也有幾千,萬一出了亂子,可是很麻煩的事情。
而且這些人多少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養(yǎng)依柔低下了頭,嚴格的來說,養(yǎng)依柔是個殺手,是個合格而且達標的殺手,讓她處理一些該死的人,監(jiān)督一些有問題的官員,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你要讓她處理政事,那可就難為到她了。
對于于正,那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武將出身,你讓他處理政事,那可真是張飛繡花。
江童的真心提問,換來的卻是無言的沉默。
“好了,我知道這樣做是為難你們,可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朝廷讓我代做神泉監(jiān)知縣,我看不得這官員不作為,懶政就算了,禍害老百姓。
欺男霸女,強占民宅,這么多案件,我甚至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著手。
不瞞你們說,這些案件涉及了太多人,師爺已經(jīng)淪陷了。”
說著拿起一張狀紙,在二人面前甩了甩,隨后繼續(xù)說道,
“這張,狀告縣丞,神泉監(jiān)的縣丞,開設(shè)賭坊,神泉監(jiān)最大的賭坊,就是縣丞胡海的,他倒是從來都不欺負老百姓。
賭坊規(guī)模相當之大,骰子、牌九、賭球樣樣都有,害的不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其實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開設(shè)賭坊并沒有什么,但是縣丞胡海背后坐莊,還有城東的妓院,身為朝廷官員,居然下手做這種事情。”
說著又拿起另外一張狀紙,繼續(xù)說道,
“這張,神泉監(jiān)的典吏,強占老百姓的田地,你們知道不知道,典吏家中,有良田千傾。
等等等等,而且縣丞胡海貪贓枉法,神泉監(jiān)的錢糧虧空。
還有,神泉監(jiān)主簿...
我都說不下去了,神泉監(jiān)不止一個知縣為禍,整個縣衙就沒有一個好官,若是真的大開殺戒,恐怕在縣衙為官的一個都跑不了。”
養(yǎng)依柔開口說道,
“大人,難道要放過他們嗎?既然他們作為朝廷命官,不為民做主,一心只為自己斂財,那么就全部處理好了。
就像處理楊杰一樣,我們飛鶴旗本來就是處理貪官污吏的,這種人,還是要早點除掉。”
養(yǎng)依柔一直跟在蘇廣源身邊,對貪官深惡痛絕,這么多年來,養(yǎng)依柔不知道殺了多少個貪官污吏,但是養(yǎng)依柔也是第一次碰到。
整個縣城以知縣為首,就沒有一個好人。
“唉~說得輕巧,全部處理,那縣衙的事情誰來做?你做還是我做?算了,你們帶著手下的所有人,按照我這張名單,把人都給我抓起來。
一個都不要放過,從縣丞開始。”
“是!大人!”
抓捕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畢竟人多力量大,這一千多人幾乎全部投入抓捕,從縣丞開始,凡是案卷和狀紙上提到的人,一個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