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
蘇寒淡然一笑,修長(zhǎng)的手指輕輕擺弄著自己的袖口,他一臉平靜望向黑袍僧人楊太歲問道:“和誰?”
“自然是我們離陽的隋珠公主!”
楊太歲微微頷首,咧嘴笑了笑,布滿深紋的臉流露出一絲狡黠,俯身答應(yīng)道。
“隋珠公主?不是聽說離陽皇帝早就將她許配給北涼世子徐風(fēng)年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與閣主大人和親?”
“媽的,信息量太大,我感覺我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
“據(jù)我所知,如今離陽王朝與北涼雖然表面上心平氣和,但是暗地里卻是早就勢(shì)如水火了!尤其是最近外面盛傳那位白衣劍仙復(fù)活的事情!”
“白衣劍仙?莫不是離陽的吳素?似乎外面?zhèn)餮裕?jīng)她的死就是與離陽王朝有關(guān)!”
“看樣子,這離陽王朝是想通過隋珠公主和親一事,與閣主大人攀好關(guān)系,這樣一來,就算那北涼大軍再如何叛亂,在閣主大人眼里不過都是一群宵小之輩!”
“離陽皇帝這算盤打的我在雪月城都聽得一清二楚!當(dāng)真是用心良苦啊!”
“……”
聽到周圍議論的聲音,楊太歲臉色愈加難看起來,這些人討論的不無道理,他們離陽正是想借助著縹緲閣主的力量。
不過除了對(duì)付北涼之外,自然更想通過他之手,征服其他八大皇朝。
“楊太歲,你莫要開玩笑了,自古和親講究門當(dāng)戶對(duì)!”
蘇寒面無表情,徐徐說道:“本閣主不過是一介平民,又如何配得上公主殿下?”
此話一出,一雙雙吃瓜的眼神望向楊太歲。
畢竟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閣主大人的這番話乃是反話,這離陽皇朝雖在九州上的確有著一席之地,不過在實(shí)力通天的縹緲閣主眼里。
不過皆如螻蟻,如果他想,甚至可以一人就能滅了一個(gè)鼎盛的皇朝。
而想通過用一個(gè)公主就想拉攏閣主大人,那更無異于天方夜譚,癡人說夢(mèng)。
不說別的,若是閣主大人真的想和親,不知道多少皇帝會(huì)擠破腦袋上趕著把自家的公主送過來。
甚至太后都不在話下。
一時(shí)間,圍觀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望著楊太歲,想看看這在朝堂上威震四方的黑袍僧人接下來如何狡辯。
“這……”
楊太歲身體微微顫動(dòng),額頭上瞬滲出了不少細(xì)汗,他緩緩抬起頭,可一看到那雙犀利無比的眼神后,又是立刻緊張的垂下頭去,不敢直視。
就在楊太歲有些不知所措時(shí),那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更何況,那轎中之人并不是隋珠公主!”
“什么?”
一聽到這句話,楊太歲瞬間虎軀一震,兩眼瞪的像銅鈴一樣大,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門外停著的轎子。
周圍圍觀的人群見此,臉上也或多或少露出一絲震驚。
“天啊?轎子中竟然不是隋珠公主?那會(huì)是何人?”
“莫非這離陽皇朝是想找死不成,竟然敢拿一個(gè)假冒的公主來騙閣主大人?”
“我看這離陽皇朝已有取死之道啊!”
“……”
此刻門外的韓貂寺聽到里面?zhèn)鱽淼脑挘樕查g變得忽冷忽熱。
他在皇宮內(nèi)可是親眼見到隋珠公主進(jìn)入了花轎中,除了如廁的功夫,一路上更是幾乎寸步不移,
等等
如廁?
一想到這里,韓貂寺瞬間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他漆黑的瞳孔急劇縮小,直勾勾的望向轎子。
雖然他的內(nèi)心的確還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縹緲閣主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手眼通天,只手就可滅掉“天山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