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告訴你，只要你聽她話，爸爸就會回到身邊？”

我目光看向王琳的那一刻，沒有任何溫度和情感流露，就像是看一個熟悉，卻交情一般的人那樣。

反倒是王琳的反應(yīng)有點多，從目光中的憧憬，然后到失落，最后的絕望……

陳牧童情緒不高，但還是順著我的話給出了答案：“嗯，奶奶說，只有這樣，家里才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外公外婆也能和和睦睦的，所有人都會高興。”

是啊，所有人都高興，唯獨我不高興。

“那么你覺得，奶奶說的是否有道理？”

“這個……我也不知道，她是大人，她怎么可能聽我的？”

這話還真是這樣，劉穎的自大和控制欲，近乎于偏執(zhí)，而且還有手段的人，確實不好對付。

這樣的奶奶，怎么可能將陳牧童的意見當(dāng)回事？

劉穎連我的意見都不當(dāng)回事。

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對整件事的判斷清晰了。

面對陳牧童期盼的眼神，我還是有點不忍心當(dāng)著孩子欺騙她。

“爸爸，你是否和媽媽，不會在一起了？”

“這個問題你知道啊！為什么還要問？”

陳牧童情緒低落的低下頭，難掩心中的失望。

她耷拉著腦袋，雙手撐著椅子面，肩膀聳的和下巴一樣高，無力的點頭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和以前一樣就好了。”

陳牧童僅僅是情緒低落，可是王琳聽到這話，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她甚至沒有哭聲，只是默默地感受著女兒落寞的孤寂，眼淚止不住的流，而無力改變這一切。

“爸爸，我還能經(jīng)常見你嗎？”

陳牧童沒有抬頭，仿佛我這一月對她的冷落，讓她產(chǎn)生了巨大的心靈失落。

撫著陳牧童的小腦袋，我笑著道：“你永遠(yuǎn)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么會不見你？只是爸爸的工作最近很忙，這個月到月底，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和你見面之后，爸爸馬上要去南方。這期間打電話也不方便，要見面的話，下個月我來京城陪你。”

“爸爸，媽媽做的事，真的不能原諒嗎？”

就像是王琳和劉穎，自欺欺人的以為陳牧童小，不懂大人的世界。

可是，這個時代的孩子，資訊發(fā)達(dá)，怎么可能不知道大人之間發(fā)生什么？

王琳甚至驚慌失措的難掩眼神中的驚恐。

反倒是我，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反而心情平靜道：“童童，你要記住，做選擇的時候要慎重，做出了選擇之后不要后悔，因為沒有人會給你后悔的機(jī)會。”

“最后，爸爸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么事？”

“你決定好了在哪里上學(xué)，跟著誰一起生活？”

“我……去魔都的話，能和爸爸一起生活嗎？”

“可以，但是爸爸的工作比在羊城的時候要忙很多，基本上在魔都的時間也不多。但是過年前會在魔都工作，不過我不建議你這么做。畢竟你已經(jīng)回學(xué)校了，頻繁的休學(xué)也好，換學(xué)校也罷，都對你很不好。”

確實如此，像陳牧童這樣的孩子，頻繁轉(zhuǎn)學(xué)，身邊會沒有朋友。

這對她的成長很不利。

“那以后呢？”

“以后……”我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爸爸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去和爺爺一起生活，爺爺現(xiàn)在搬去老宅。住老宅，距離你上學(xué)的學(xué)校很近，而且還有一大幫子小朋友一起上下學(xué)。”

“第二個選擇：你和米娜阿姨一起生活。周末的時候，讓米娜阿姨帶著你去魔都過周末。”

“最后一個選擇：和媽媽一起生活，爸爸和以前一樣，有時間就會來京城見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