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guān)系到屆時投資到期的投資人,是否會降低對貝爾斯登的信任,從而抽調(diào)資金,讓貝爾斯登集團徹底陷入無錢可用的境地。
只要維持住不虧損,也就是對沖掉賬面資產(chǎn)持續(xù)下降的同時,維持盈利平衡,就足夠獲得投資人的信任。
而且,進入下半年之后,貝爾斯登、美林、瑞銀、高盛……幾乎大部分金融機構(gòu)的CEO陷入了辭職風波,各家銀行都在忙著換CEO,從而以總裁的離職,來為虧損背鍋。
高層的波動,也讓很多金融機構(gòu)陷入了混亂之中。
老詹姆斯·凱恩是貝爾斯登集團躋身華爾街五大投行的締造者,這位在公司面臨巨大危機的時候,引咎辭職,然后指定了繼任者施瓦茨先生。
沒錯,是他指認的繼承人。
也是他認可的救火隊長。
可見詹姆斯·凱恩在貝爾斯登集團中的影響力有多高了,我的視線落在了蓋倫·弗雷德曼邊上的中年人身上。
總覺得對方的身份可疑。
隨即試探著問了開口:“凱恩先生?”
對方表情古怪的想要答應,又遲疑著不想開口的糾結(jié)模樣,我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艾德曼·凱恩,詹姆斯·凱恩最喜歡的兒子,也是當繼承人培養(yǎng)的兒子。
至于為什么不讓他去力挽狂瀾?
他是太子,不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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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么說,功臣可以殺,但是太子不能殺,動國本。
還有一個原因,對皇帝來說,功臣是別人家的孩子,死不死和他沒關(guān)系;但是太子不一樣,這是自己的至親骨肉。
見躲不過去,艾德曼·凱恩只能坦然承認道:“抱歉陳,我是伊利亞父親的好友,艾德曼·凱恩,前貝爾斯登集團總裁的兒子。冒昧而來,會并非是故意隱瞞,而是我的行蹤如今非常敏感。”
“既然是你,那么就簡單了。”
顯然我說這話的時候,蓋倫·弗雷德曼的臉挺臭的,畢竟被忽視的感覺非常不好,他也是有身份的,只是身份不那么高罷了。
“請講,陳先生。”
“我需要知道貝爾斯登的財務(wù)杠桿比是多少?”
我一開口就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都是行內(nèi)的人,只要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財務(wù)杠桿,那么投資的重要方向,風險大小,甚至金融產(chǎn)品的比例都能大致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看對方臉色很差的樣子,我莞爾一笑,并沒有覺得這樣的問題突兀。
畢竟,貝爾斯登的其他業(yè)務(wù)盈利能力有限的情況下,財務(wù)杠桿的比例,可以直接看出其資金流水的量有多大。
我見對方不開口,委婉的問:“外界傳言高盛的杠桿是50倍,你們呢?”
“差不多,差不多。”
蓋倫·弗雷德曼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邊上男子點頭的允許下,才開口。
其實高盛的杠桿沒這么大,大概三十多倍,將近四十倍左右。
貝爾斯登看來要比高盛高不少。
都是西裝革履,天氣也不熱,加上大樓內(nèi)部恒溫的體系,不會讓人突然就滿頭大汗,可蓋倫·弗雷德曼卻仿佛被從水里撈起來似的,整個人都有種濕漉漉的感覺。
我只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就大概猜到了對方面臨的財務(wù)壓力。
同時,貝爾斯登的200億美元,不過是給我看看的罷了。
這筆錢,很快就會被提走。
有可能留下一半,有可能更少。
面對這樣的局面,我也開始琢磨起來貝爾斯登的業(yè)務(wù),對方策略激進,那么肯定手中拿著大量的期貨合約,這些合約應該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