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霞一邊應著,一邊脫鞋上了炕,挨著我坐了下來,
“嫂子,媽去看姥姥了,交給你這一大攤子的活,也真夠你忙活的,以后,我會盡量多抽出點時間,來幫你的!”
“二妹,謝謝你,有你真好,嫁到你們?nèi)渭?,有你這個小姑子陪伴在我身邊,真是太開心了!”
“呵呵,只要你不煩我,我就天天來唄!”
“哈哈,看你說的,嫂子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又怎么會煩你呢!”
任霞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對了,嫂子,我哥和任龍他們倆,下午還是去刨苲子嗎?”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倆回來的時候說,等吃完午飯再做決定?!?
任霞輕輕嘆了口氣,“那就好,剛才我還合計著,我哥那細皮嫩肉的手,刨了一上午的苲子,是不是磨破了呢?”
“你哥呀,他還真讓你說著了,因為他剛剛從校門回來,終究沒有經(jīng)過幾次鍛煉,這才剛剛刨了一上午苲子,兩只手就都磨起了一個大血泡。
任霞瞪大眼睛說道:“媽呀,是嗎,既然這樣,那么你就別讓他下午繼續(xù)干活唄!”
“你哥在中午回來的時候,我倒是說了,可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我的?!蔽覠o奈地笑了笑。
“他呀,我作為他的妹妹,最了解不過了,他自從十二歲起,就領著我和大姐,在大雪封山之后,拉著木頭制作的爬犁,上山打柴禾了,每一年的冬天,我們都能弄一大垛柴禾,供咱們家兩個灶膛燒火,一年都燒不完呀。
只是后來他去了縣城,讀了幾年書,才沒有怎么干活,不過,以他的性格,我敢斷定,他絕對不會聽從你的建議!”
“哦,你們不愧是兄妹,對他的了解,還是比我多呀!”
“那當然,我們是一奶同胞,從小到大,朝夕相伴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互相了解,當然是一清二楚了。”
“你說的這一點,我也相信,自從我和你哥,從相識走到今天,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有自尊,懂感恩,求進取,智慧與善良集于一身的小青年,一次次的失敗,已經(jīng)將他鍛造得更具韌性,更加堅強了?!?
“謝謝你對我哥的肯定,有你這個評價,足見你也是一位,獨具慧眼的奇女子了,呵呵!”
我笑道:“哈哈,任霞你過獎了,其實你哥身上,還有很多優(yōu)點呢,只是我一時也說不完呀!”
“嘿嘿,我哥當然優(yōu)秀了,要不然怎么能把你,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呢!”任霞調(diào)皮地說道。
就這樣,我們姐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房門被拉開,只見任飛走了進來。
任飛看到我們姐倆坐在炕上,微笑道:“任霞,你來了好一會了嗎?”
“是啊,哥,我吃完午飯,就來了。”
“哦,那你們就繼續(xù)聊吧,我和任龍這就去地里刨苲子了?!比物w說完,也未等我倆說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待我和任霞,追出了大門外,見他們哥倆已經(jīng)走遠,我們倆站在大門口,望著他們哥倆的背影,任霞輕輕嘆了口氣,“嗨!嫂子,我哥他就是這樣,自從他在求學之路上,遭遇挫折之后,又經(jīng)歷了與水冬瑤,那段傷痛的婚姻,好像變得比原來更堅強了?!?
“任霞,你說他意志堅強,倒是沒有說錯,可是,他手上那兩個血泡,正好在吃勁的地方,下午他繼續(xù)握著鎬把,再刨到天黑,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了。”
任霞知道我在心疼任飛,安慰道:“嫂子,你也別太擔心,我哥他那么聰明,肯定會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再說了,他是個男子漢,這點苦痛也算不了什么!”
“任霞,你說的倒是那么回事,可是,我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