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肖月盈笑了,而我卻是哭了,恍惚之間,我和任飛居住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我被凍得瑟瑟發(fā)抖,極度渴望找到一個,溫暖的容身之地,可是,四周盡是漫天的風雪,茫茫無際,我正無計可施,忽然之間,只聽任飛在呼喚著我,“李紅,李紅,你怎么了,快醒醒呀!”
待我醒來,只見燈光下,任飛正在關切的看著我,“李紅,你又哭又叫,臉色煞白,頭冒虛汗,是不是生病了呀?”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的,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任飛聽罷,問道:“是什么噩夢讓你這么害怕呀?”我看著任飛,本來不想說出,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夢里的內(nèi)容說給他聽了。
任飛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是不是覺得任龍訂婚了,咱們就應該把這間房子騰出來,給他們當作新房呢?”
我長嘆了口氣,“咳!任飛,我知道你不想寄人籬下,可是,鑒于咱們家的情況,也不得不考慮出去找房子了。”
任飛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李紅,你別擔心,任龍就是結(jié)婚的話,也要等到來年秋天,所以,你就放心在這間房子居住吧!”
任飛雖然在極力的安慰我,但是我仍然說道:“任飛,我知道你不舍得分家出去,可是,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見我堅持己見,任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就算你想的對,我倆也不能,立馬就向爹媽,提出分家的建議,等過一段時間,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談論這件事好嘛?”
聽任飛的話,我也覺得有理,于是,我點了點頭,“那好吧,就先這樣了。”
我說完,便關閉了電燈。
我和任飛相擁而眠,盡管心中仍有許多憂慮,但是依偎在任飛那溫暖的臂膀中,感到了特別的幸福。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一直在默默地尋找合適的時機,想要跟公婆提出分家的事情。
然而,每次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直到一個月以后的一天傍晚,我們一家人正在吃飯,只見公公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笑著說道:“今天,咱們村拍賣原來第一生產(chǎn)隊院里的老房子,我花了一千二百塊錢,把原來一隊喂馬的飼養(yǎng)員,住的馬號買下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暗喜,與任飛對視了一眼,說道:“爹,媽,有句話我想跟你們說?!?
婆婆看著我,笑了笑,“哈哈,李紅,你是不是想說,要把你爹剛剛買的這個房子,作為你和任飛的新家呀?”
見婆婆看出我的用意,我說道:“媽,你是怎么猜到的呀?”
“哈哈,你們是媽媽的孩子,每天心里想的是啥,媽媽怎么能不知道呢,所以,我跟你爹就暗地合計,為了不讓你們倆溜別人家的房檐,就打算給你們買房子了。”
“這樣說來,我爹買的這個房子,就是給我和任飛準備的嗎?”
“當然是了。”
這時,任飛又問道:“爹,媽,既然這是給我們買的房子,那么,你們?yōu)槭裁礇]有事先告訴我們呢?”
公公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呵呵,本來想先跟你們商量來著,后來覺得怕讓你們以為,是爹媽急著讓你們搬出去,所以,就沒有跟你們說?!?
“這有啥的,我們家哥四個,總不能都住在一個大院吧,再說,就這么三間房,就是想住一起也住不下呀?!?
聽任飛說完,婆婆抹了一把溢出眼里的淚滴,“其實,媽媽也不舍得讓你們搬出去的,只是因為任龍已經(jīng)訂婚了,給他們結(jié)婚也是遲早的事,所以,爹媽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呀!”
見婆婆這樣,我也是心里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