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割手放血?!毙「缪院喴赓W【gai,一聲】,挪了一小步給胖爺讓出個位置,你非要跟我犟自然也有人治你的意圖表現的十分明顯。
吳峫本以為以悶油瓶的性子根本不會回答這種問題,結果轉頭就被賣了個干凈。
小三爺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意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沖擊。
張起欞?!這種類似控訴的說辭是你應該講的嗎?啊???
醒醒啊,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而且這種告狀的事情一向都是胖子的工作,搶人飯碗猶如殺人老母啊!
吳小佛爺臉上的不可思議都溢的滿山洞都是,看著小哥的表情十分痛心疾首。
可是小哥呢,他只是定定的盯著吳小狗眉宇間的陰沉霧靄漸漸散去,看起來毫無半點悔過之心。
得,跟這老神仙費什么勁呢。
“天真?嘛玩意兒?什么割手放血,啥意思?手拿出來我看,咋的啊,你還有這種癖好呢?!?
王月半可沒有悶油瓶的那種小孩兒不喜歡他碰的顧慮,又仿佛忘記了兩天前我的血有毒的警告,徑直上手就抓。
吳峫瞬間三魂沒了七魄,躲過蒲扇般的大手氣的心里直罵娘。
胖子你是我大爺,親大爺。
看看看,看去吧。明明過會兒就能愈合,至于嗎,倆糟心玩意兒。
左手袖子一扯,破罐子破摔。
這次受到迫害的不是手掌,那里的貫穿傷太過嚴重,以他的自愈力到現在都還沒能好全。
白凈的胳膊上七八厘米長血肉外翻的口子顯眼的要命,斑駁的綠色凝結成了血塊覆在皮膚上尤其刺眼。
內里白色的衛衣被浸透,濕噠噠的幾乎可以擰出一灘血來。
也該慶幸他超常的體質,雖然看著觸目驚心,但已經不往外冒血了,只是需要些時間。
“說說吧勇士,你腦子里都是什么東西,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嘍?!?
胖子拉著人原地蹲下伸出手,像是在討要什么東西,語氣吊兒郎當實在稱不上愉快。
張起欞站在一旁手插著衣兜居高臨下俯視小崽子。
說吧,我看你怎么編。
吳峫仰頭歪了腦袋回望他,突然意味深長的瞇起了眼睛。
——咬輕了。
想歸想,胖媽媽的問題還是要老實回答。
“我的血觸之即死你是知道的,可如果我不說,沒有人會發現,但動物不同,它們有與生俱來的警示危險趨利避害的本能。因此在某些場合,我的血利用起來會比戰斗更省時省力,胖子,剛才那種情況,放血是最佳選項?!?
吳峫一邊說著一邊順手給胖子遞出一個醫療包,自己用酒精清洗了傷口,剩下的事都交給了胖子。
王月半埋頭包扎并不說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趁著這個時間吳小佛爺在瘋狂的進行頭腦風暴。
最初他沉浸在可以放血保護悶油瓶的喜悅中,根本只是因為花草的枯萎黑毛蛇的視而不見和躲避,做出了他的血有劇毒才會出現萬物退避現象的猜測。
只是再細想,這種想法是經不起推敲的。
如果血液中含有劇毒,那他的身體就是個大毒缸,無論是器官還是表皮都應該具備同樣的毒素,不應該僅僅只是會因為血液而死,就連他的觸碰也會是致命的。
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
他除了血液的顏色,逐漸被異化加強的身體,從外形上根本看不出其他特別的變化。
真要追究推想,他覺得自己的軀殼更像是儲存了什么能量,一種其他存在,無論是人或者動植物,無法承受和負荷的能量。
這種過于熟悉的綠色,讓他心頭沉甸甸的,可以是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