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他奶奶的有幾個正常的隊友。”
就算沒了一段記憶,小三爺對自己的脾性也有著極為清晰的定位和認知。
“你不會以為誰抓住吳峫的軟肋,誰就能肆意的把他當成軟柿子捏一捏吧?”
“玄冥?”
邪帝站在懸崖邊上水晶蘭的花叢里,忽的眉眼舒展一臉燦爛,語不驚人死不休,像是在平地扔了一記驚雷。
他停下了腳步,嘴角噙著的笑意過于尖銳,直到此時,壓抑已久的殺氣和殘暴嗜血,才不要命似的瘋狂外泄。
古代流傳下來的文獻記載,玄武,乃玄蛇、龜武之化身。
玄蛇龍首鳳翅蟒身為冥,武龜乃龍首鰲背麒麟尾,二者合一,是為玄武。
不是黎蔟,是玄冥。
早就不是了。
直到這幾日他才明白當初朱雀為什么會說那一句,注意分辨玄武。
流傳下來的傳說種類那么多,誰他娘的知道哪個說辭是真的啊。
小三爺滿臉都是想殺人的煩躁,這些上古的傻逼玩意兒不會真把他當腦殘吧。
遺留下來的物種就他媽沒有個正常的腦回路嗎。
看到的那些個狗屁幻影只是一場曾經在這里發生過的外物與玄武的交戰和鎮壓,
跟他們的處境沒有一毛錢的干系,黎蔟的頭疼也根本和那些鼓點子與群魔亂舞的嚎叫沒有一星半點的牽扯。
都是為了掩飾真實目的的障眼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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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里根本不是待了兩天,而是七天。
做噩夢是第一天夜晚。
發現活尸吃了飯睡著醒來是第二次,因為是三天后,他的血才會失效。
而他在發現的那一刻又做了手腳,
如吳峫所料,這第三次,又是三天后。
也就是剛才。
而那失去意識的幾天,他們干了什么還尤未可知,但絕不會是在睡覺,居然也沒覺得餓,
“你現在這副生氣的樣子,倒是有了當初萬分之一的模樣?!薄袄栎钡穆曇裘黠@多了幾絲雀躍的亢奮。
“就是少了一點點心灰意冷的絕望,味兒不對,早知道我就不只是弄斷腳踝,應該直接把他殺了的?!币慌晒首魈煺娴膽蛑o腔調。
陰冷的,讓人骨頭縫里都沁冰碴子的寒意,隨意的就好像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吳峫久違的有一種被蚊子叮的劇痛的荒謬感,
和再次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黎蔟受傷了的無法紓解的郁結和憤懣。
他甚至在此刻,體會到了屠顛想要覬覦圈養小花兒時的反胃惡心感,
邪帝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但還是因為這具身體的歸屬強忍著按捺住性子,
伸手掐著腦袋邊探來的下巴將人巧妙的拉到自己身前,
抬手輕拍“黎蔟”的臉頰,
“要不是想搞清楚你個缺心眼兒不長腳的玩意兒到底想干什么,老子早就拿伏魂鏡和鎮尸鏡拍的你腦漿子滿地流了?!?
雖然這是黎蔟的身體,但輸人不輸陣,一點也不影響邪帝嘴硬輸出垃圾話。
“殺了他?”吳峫歪了歪頭,臉上倏而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行,你殺吧?!?
“黎蔟”瞳孔驟縮,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實性。
“刀就別在他腰后?!?
吳峫目光沉沉,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動手啊,需要我幫忙嗎。”
小三爺幽幽的抬高了音量,玄冥卻是下意識瞇起了眼睛。
“你殺他,我報廢那山底下的封字碑,還管他娘的什么青銅門什么終極?咱們一勞永逸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