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威更是狠人一個,不愧是御史大夫,上來就要斬殺趙國使臣。
郭開這會早就沒有了占據(jù)大義因勢利導(dǎo)的心思,這會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這要是秦王真的把自己斬了,這就是占據(jù)大義又如何?自己都成了一個土饅頭,難道一個饅頭餡兒還能有什么福利?
想到這里,上前一步就要開口求饒,可看到秦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一驚,這是下馬威啊!自己險些上當了,秦人是要先聲奪人,把自己鎮(zhèn)住,看來秦國也是所圖不小啊!不行,我的想辦法保全趙國利益。該說不說,這郭開為人雖然有些見財起意,可是對于國家到時真的算不想上有什么損害,要說有那就是這些年一直堅定的跟各派朝臣為敵,攪亂趙國朝堂,當然這也是因為...
想明白了一切,郭開瞬間恢復(fù)淡定,無色的臉上也是恢復(fù)了血色,只見郭開面帶笑意,大聲說道:“久聞秦國乃西陲蠻夷,得天子(周天子)賞識才由一屆馬夫立國。郭某聽后一直不以為然,以為大秦立國多年,自然知禮懂禮,今日方知郭某人謬矣!世人的眼光果然獨到!”
一番話說完,滿堂嘩然,整個朝堂眾臣皆是對郭開怒目而視,仿佛要上前生撕了郭開一樣。樗里疾本來舒展的眉頭的都微微皺起,不過瞬間又復(fù)舒展開來。秦王依舊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好像郭開罵的不是自己一樣。
宮季再次跳了出來,這次也不稟報了,直接開懟:“郭開,你大膽,你可知你身處何地?”說完才轉(zhuǎn)身對著嬴稷拱手說道:“大王,微臣復(fù)議常大夫之意,不過這郭開斬首都不夠,應(yīng)當車裂而亡!”說著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郭開。郭開卻是一聲輕笑,并不理會,眼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嬴稷依舊沒有說話,不過眉頭卻皺了起來。
樗里疾和魏斌對視一眼正要出班,卻是一個透明人一般的王綰出班了。
他先是對著嬴稷拱手作揖,然后說道:“大王,微臣想問趙使幾句話,不知是否可以?”語氣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郭開剛才的話而動怒。
“準!”嬴稷依舊擺著一張面癱臉,惜字如金。
得到嬴稷準許,王綰這才轉(zhuǎn)身對著郭開先是一拱手,這才說道:“王某官小職微,就不予趙使介紹自己了。王某有些問題想問趙使,不知趙使是否應(yīng)允?”說完就靜靜 的看著郭開,絲毫不著急。群臣也是鴉雀無聲等著看王綰對郭開發(fā)難。
郭開本來聽王綰自己介紹官小職微,并不在意,可是看到王綰的神態(tài)知道這不是一個易與之人,怕是不好應(yīng)對,不過如今這般局面,自己縱然想退也是毫無退路,只能接招。
于是郭開面不改色依然笑語盈盈道:“王大人請問。”
王綰又是一拱手道:“趙使處處說禮,那不知這樣公然在一國朝堂之上,當著本國大王與群臣之面貶低本國是否失禮?”
郭開早就料到這王綰不好對付,這個問題一時到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承認失禮,下面肯定還有更狠的等著自己,不承認又沒有好的借口。
郭開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既然王大人有一問,俗話說遠來是客,我作為趙使是否應(yīng)當先行發(fā)問?”
王綰毫不示弱道:“常言道客隨主便,趙使遠道而來,還是先回答王某問題的好!”
郭開卻是淡淡一笑正要開口,那個脾氣暴躁的將軍又是說話了:“王大人,理這鳥人作甚?直接拉出去讓某砍了他,看他還敢污蔑我大秦。”
王綰無奈一嘆,嬴稷也是滿臉無奈,樗里疾眼觀鼻鼻觀心仿若老僧入定,魏斌以手扶額甚是無奈。
嬴稷看著這憨貨面帶得色的樣子,只能無奈救場:“好了,此事揭過,王綰,褚衛(wèi)你們兩個也退下。”
等兩人退下,嬴稷才問道:“趙使遠來我秦國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