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沉,周舟不情不愿地跟在裴言冽身后進(jìn)入酒店電梯。
他走到角落處,離裴言冽遠(yuǎn)遠(yuǎn)的,一副躲瘟神的模樣,偶爾瞄對方一眼,眼底的戒備顯而易見。
“就這么怕我?”裴言冽微瞇起眼,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一副防備模樣的周舟,沉聲問了一句。
周舟微垂著頭,劉海散落在眉眼之上,卷翹的睫毛遮擋住眼里的情緒,薄唇輕啟小聲嘟囔道:“一言不合就強(qiáng)吻別人,鬼看了都怕。”
電梯在十五層開啟,裴言冽先行一步,拋下一句:“出來。”
他剛踏出電梯,周舟全身一激靈,手指快速按在關(guān)門鍵上,企圖將門關(guān)閉。
裴言冽蹙起眉頭,修長的手及時(shí)阻擋在電梯中央,嗓音低沉危險(xiǎn):“還想跑?酒店大堂都是我的人,你插翅難飛。”
【靠!不愧是男主,我服!我佩服!】
怎么辦怎么辦!
孤男寡男待在酒店里面,百分百會(huì)出事啊!
他緊繃著臀部,生怕自己的小pp慘遭裴師弟虐待。
為了保護(hù)自己的貞潔,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和怒意,決定小哭一場博取裴色狼的同情。
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微挑的鳳眸覆蓋著薄薄的水霧,他狠狠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周小舟,加油!一滴眼淚哪里夠,再來多幾滴。】
他后背緊貼著電梯墻壁,兩眼淚朦朧地看著面容冷峻的男人,放軟聲音:“裴言冽,就不能放過我嗎?”
殊不知,裴言冽最喜歡他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光是看上一眼,內(nèi)心就生起強(qiáng)烈的欲望,他喉結(jié)重重一滾,聲音嘶啞透著極度的壓抑,“周小舟,你確定要在我面前露出這副表情嗎?”
周舟心下咯噔一聲,掛在眼睫上的淚珠遲遲沒有掉落下來,什么意思?跟你杠不行,向你求饒也不行,想怎么樣?
他緊攥起拳頭,睜著眼睛說瞎話:“實(shí)話告訴你,我長了痔瘡,你要是硬來,肯定會(huì)見血!見血這么不吉利的事情,還是別做了吧!”
“沒事,明天帶你去割了。”裴言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走進(jìn)電梯,牽起他的手往外走,語氣帶著一絲愉悅。
周小舟:……
他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內(nèi)心慌得不行,男主明顯中了嚴(yán)重的基因病毒,無藥可救了。
【嗚嗚嗚……怎么辦怎么辦,早知道會(huì)有一天被男人壓,我打死也不玩這破游戲!】
【猝死就算了,還跑進(jìn)來被男主欺壓,悲催!】
裴言冽緊握著他的手腕,掌下的肌膚明顯僵硬,繃得緊緊的,他回眸看了眼淚噼里啪啦流的男生一眼,腳步忽地停頓下來,輕聲安撫:“別哭了,我不會(huì)碰你。”
他抬手抹了抹周舟眼角處滾燙的淚珠,灼熱的溫度透過指腹傳遍全身,腦海里緊繃著的一根弦似乎快要斷裂。
周小舟哭起來的樣子,果真誘人,他完全可以不顧對方的抗拒,將人帶進(jìn)房間里面吃干抹凈,但這不是長久之計(jì)。
周小舟的身和心,他都要!
周舟默默流了幾行眼淚,緊咬著牙悶聲問:“裴言冽,你最好說話算數(shù)。”
“嗯,這段時(shí)間吃白粥吧,不是長痔瘡了么。”裴言冽刷了房卡,推開房門,牽著周舟往里走。
周舟抿了抿唇,沒反駁,心下暗忖裴言冽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話?
貞潔和美食相比,還是貞潔重要一些。
走進(jìn)酒店房間,他掙開裴言冽的爪子,快速掃了周圍一眼。
總統(tǒng)套房的豪華裝飾讓他仿佛置身于皇宮之中,光潔明亮的地板一塵不染,他駐足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生怕自己的鞋子把地板玷污了。
他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