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沒有蠢蠢欲動,但是最近接二連三吃了這么多虧,他更加擔(dān)心,這會不會是個將他置于死地,推入萬劫不復(fù)深淵的陷阱。
如果是的話,那個人是慶帝還是蘇梁淺?
和蘇傾楣一樣,就算是到了這樣的境地,他依舊不想死。
周明看著思量著的夜傅銘,繼續(xù)道“七皇子雄心壯志,難道您甘心,一輩子就這樣活著?本來側(cè)妃進(jìn)門,那些官員就在背后議論紛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個多月的身孕,很快就會顯懷,到時候那些人會如何恥笑殿下您——”
“你給我閉嘴!”
夜傅銘不受控制的順著周明的話去想,不受控制的冒火,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緊握成拳,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額頭的青筋都是爆出的,昭示著他的捉狂。
周明閉了嘴,老實(shí)站著,沒再繼續(xù)。
屋子里,很是安靜,就只有昭示著夜傅銘情緒不怎么平穩(wěn)的急促呼吸。
好一會,夜傅銘才又睜開眼睛,看向周明,“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周明往夜傅銘的方向走近了兩步,“我知道殿下仁善,就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但是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哪個手上是沒沾上鮮血的?皇上那么多兒子,您最是出眾,只是皇上偏心,根本就看不到,如果您坐上那個位置,施行仁政,相信定然可以施展才能,造福百姓,這才是大仁。”
原本謀逆的話,從周明口中說來,倒是冠冕堂皇,夜傅銘抬頭看他的神色,不自覺的都流露出了幾分滿意。
他似是被說服了般,整個人仿佛都有了更大的底氣。
“殿下對我有恩,更是我的伯樂,我自然不能讓殿下此生就這樣憋屈,我還盼望著,能在殿下您的手下,飛黃騰達(dá)呢。”
周明看著夜傅銘,一臉的忠相。
夜傅銘看著周明,思量著他的話,心里的暴躁漸漸褪去。
這輩子就這樣過,如果選擇這樣過的話,想到蘇傾楣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他很清楚,現(xiàn)在絕對不是最糟糕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夜傅銘真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雖然懷疑周明,但前后一思量,頓時生出無限的冒險的勇氣。
“我不管你剛說的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你既然全部都知道,那就應(yīng)該明白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艱難,皇位,是父皇決定的,他現(xiàn)在根本考慮都不會考慮我,皇后也誤會我,太子的勢力,不可能再為我所用,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改變我的處境?”
周明笑笑道“皇上正值壯年,又大權(quán)在握,殿下說的沒錯,皇位,是他決定的,只要皇上立您做太子,將皇位傳給您,那北齊的江山,就是您的。”
周明瞇著眼,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透著蠱惑。
夜傅銘想破了腦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惱火道“他怎么可能將那個位置傳給我?那些大臣——”
周明無所謂的笑笑,“如果殿下成為皇上,那些大臣,誰還敢隨便亂說議論,您要看他們不順眼膈應(yīng),大不了直接就換一批人,只要您成為皇上,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可以說了算的,包括側(cè)妃和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生死。”
夜傅銘聽著周明的話,腦子里忍不住構(gòu)想他說的未來。
這樣的未來,他想過,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單想想,他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可每每從這些幻想中醒來,現(xiàn)實(shí)的一切,又讓他無力的捉狂。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夜傅銘被折磨的,差點(diǎn)沒精神失常。
但是現(xiàn)在,竟然有人告訴他,這是可以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能實(shí)現(xiàn)的。
夜傅銘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想殺了蘇傾楣,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將這段時間的屈辱,全部抹殺,還有蘇梁淺和慶帝,他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