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xiàn)在懷著身孕,情緒不能太激動了。”
蘇梁淺派來的跟隨蘇傾楣前來的丫鬟,端著點心上前,也跟著安慰。
蘇傾楣低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里想著,這雖然是王府,是夜傅銘的地盤,但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是皇上的人,夜傅銘能奈她何?
一連幾天,夜傅銘都在克服自己和蘇傾楣見面可能產(chǎn)生的生理不適,但在到了蘇傾楣的院門前,還是踟躕猶豫了,他又做了良久的心理建樹,咬了咬牙,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這才進門。
其實,夜傅銘并非不能接受,蘇傾楣和太子發(fā)生關(guān)系,如果這樣做對他有好處的話,讓他主動將蘇傾楣送到他床上都可以,他郁悶的是,自己戴綠帽的事人盡皆知,淪為笑柄。
蘇傾楣并沒有去迎夜傅銘。
蘇傾楣一開始對夜傅銘英雄救美的愛意,早已被消耗的蕩然無存。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她想顧好的,能顧好的,也只有她自己。
蘇傾楣是個很自私的人。
蕭燕她都沒多加考慮,更何況是被她洞悉根本就不愛自己,都不用在關(guān)鍵時刻,就可以犧牲她的夜傅銘。
蘇傾楣甚至對夜傅銘有些發(fā)恨。
如果不是他從泗水回來后,嫌棄她對她愛答不理的,她怎么會兵行險著?
蘇傾楣是覺得,如果那天她沒生出那樣的心思,之后或許就不會有那些事。
蘇傾楣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怪自己的,她也怪過蘇梁淺,不過想來想去,她覺得夜傅銘才是罪魁禍首,責(zé)任最大。
夜傅銘現(xiàn)在這樣子,也沒什么好巴結(jié)的。
院子里的下人,對夜傅銘的態(tài)度,還是畢恭畢敬的,看到他,齊齊行禮。
夜傅銘到的時候,蘇傾楣就坐在房間靠窗的小榻上,夜傅銘只覺得她這態(tài)度情況傲慢,心里對她的火,壓下去后,一下迸射的更高。
李嬤嬤守在蘇傾楣身側(cè),明顯感覺到夜傅銘的不快,卻見蘇傾楣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的是干著急。
“殿下。”
李嬤嬤迎了上去。
她張口,下意識的就想說蘇傾楣身體不適,但想到蘇傾楣現(xiàn)在肚子里面懷著的那個孩子的父親,瞬間將話憋了回去。
她最近時常覺得蘇傾楣蠢。
蠢,還不聽勸。
李嬤嬤想想都覺得氣。
不管怎么說,夜傅銘都是她的夫君,不說蘇梁淺和皇上都是暫時的靠山,就是他們愿意一直做她的靠山,也沒有不將自己夫君放在眼里,如此得罪的道理,尤其是蘇傾楣這種情況,能好好相處自然是最好的。
李嬤嬤想到這些,更覺得頭大了。
夜傅銘深吸了兩口氣,平復(fù)了下情緒,走到蘇傾楣面前。
他看向蘇傾楣,臉色不若之前的溫和,但也不會冷沉嚇人,不過蘇傾楣卻被看的毛毛的。
“我以為,就算我出現(xiàn)在七皇子您面前,您也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沒想到您竟然主動來看我。”
明明是受寵若驚就可以惹人憐愛的話,但是蘇傾楣卻是倨傲的,就和她得知有孕后回王府,充滿了挑釁。
夜傅銘看著她,聽著她的話,腦子里一片片回蕩著的就是自己的宏圖霸業(y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那么難忍了。
他譏諷的想著,蘇傾楣比他想象的還要愚蠢,和蘇梁淺簡直天差地別。
難怪短短半年的時間,原本該天上的,低賤到塵埃,而原本低賤到塵埃的,卻步步高升,讓人仰視。
夜傅銘仇恨蘇梁淺,但在他的心里去,卻不自覺的拿其他女人和她做比較,同時還將她擺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你是父皇賜給我的側(cè)妃,我就是對你再不滿,那你也是我的女人,只是那么大的事,我總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