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很有道理。
慶帝在她和太子的事情發生后,暫時留下她的性命,還有之后的種種,估計都是為了膈應夜傅銘,蘇傾楣并不在意自己被利用,本來人就是相互利用來利用去的,尤其利用她的那個人還是皇帝,她就更加沒什么可反抗的了。
但是如果她失去利用價值了呢?
夜傅銘看著蘇傾楣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回想自己之前說的話,很快了然,繼續挑撥道“我不知道蘇梁淺之前和你說了什么,但是你以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會費力保住你的性命?將自己的性命攥在一個要害自己的人身上,你不覺得這太過冒險了嗎?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你和你孩子現要出了什么事,父皇會拿我問罪,而我要出了事,你同樣難逃一劫,我們兩個,才是真正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夜傅銘循循善誘,就連盯著蘇傾楣的眼神,都透著蠱惑。
蘇傾楣對蘇梁淺本來就談不上信任可言,內心波濤洶涌,動搖的更加厲害。
“你好好想清楚?!?
夜傅銘長長的嘆息了聲,透著一貫的悲憫,不知是對自己的,還是對蘇傾楣的,但不管是對誰的,蘇傾楣聽著,心里突突的。
夜傅銘這話落后,是好一會的沉靜,這樣的沉默后,依舊是夜傅銘打破了沉默。
“還有件事?!?
夜傅銘看著心不在焉,喜怒完全形于色的蘇傾楣,緩緩再次開口,“你舅舅回來這么久,和你聯系了嗎?”
若有所思的蘇傾楣聞言猛地抬頭,像是終于知道了夜傅銘的意圖般看他。
夜傅銘沒有躲閃,和蘇傾楣對視,坦然道“舅舅受父皇重用,現在表哥也成了駙馬,我自然是希望有所來往,這樣的話,對我們兩個未來的日子來說都有好處,你覺得呢?”
夜傅銘言語間流露出的那個意思,分明是要借著蘇傾楣,依附上蕭家。
蘇傾楣覺得自己洞悉了他的意圖,而他這樣的意圖,又讓她沾沾自喜起來。
現在不是她靠夜傅銘,而是夜傅銘要指著她。
她對夜傅銘來說,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這樣的念頭,反而讓她放下了不少對夜傅銘的戒心。
因為在她看來,情什么都是虛假的,什么想開了那更是假話,利用價值才恒久真實的。
蕭鎮?;貋硎菦]這么久了,但是兩人不要說見面了,私下信息傳遞都沒有,不過蘇傾楣自然不會誠實回答,讓蘇傾楣看輕,而是道“他是我舅舅,我母親唯一的兄長,我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又是他帶大的,這種關系,自然不是輕易可以割舍的,他沒找過我,但是讓母親給我傳了個信,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蘇傾楣斟酌著,會帶的很是謹慎保守。
她思來想去,不管是蘇梁淺還是夜傅銘,都沒蕭家蕭鎮海來的可靠。
她總覺得夜傅銘這時候在她面前提起蕭鎮海,目的不單純。
“你說的對,他是你舅舅,你又是他看大的唯一的外甥女,我還聽說,他待你遠勝蕭意珍,你現在嫁到王府,我們作為晚輩,是不是應該前去拜訪?”
他想要成就的大業,蕭鎮海是不可缺少的一環,但那些事情,自然是要見到蕭鎮海才能商議,但是現在,他見蕭鎮海一面都不簡單。
夜傅銘倒不是沒有別的路子見蕭鎮海,但是通過蘇傾楣,是最直接便捷的,也不會引起蕭鎮海的反感。
蘇傾楣眉頭打結,心里想著,蕭鎮海連她都不想見,又怎么會見夜傅銘?
蕭家現在圣寵正濃,他和夜傅銘卻是皇上最不喜歡的兩個人,要是他們這時候和蕭鎮海見面,蘇傾楣有些擔心會讓慶帝對蕭鎮海不滿。
“拜訪就不必了,我聽母親說,舅舅因為表哥和舅舅的婚事,最近很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