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海在戰場多年,練就了一身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夜傅銘并非一時沖動,而是蓄謀已久。
對一個為了皇位,能一直戴著面具,掩飾自己真性情的皇子來說,他這樣的蓄謀已久,必定是心有底氣。
如果只是沖著他和蘇傾楣的關系,不足以讓他這樣沖動且自信,畢竟他和蘇傾楣的夫妻關系一點也不穩固,甚至于,夜傅銘只要改變處境,就會和蘇傾楣關系破裂。
蕭鎮海懷疑,他手里捏著他的其他把柄。
這種懷疑,才真正讓他不安。
“我要的不是美言,而是侯爺站在我身后,為我傾盡全力。”
夜傅銘直視著蕭鎮海,用的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蕭鎮海用比之前更加堅定的口吻拒絕道“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皇恩浩蕩,讓我背叛皇上,對他不利,這不可能!”
夜傅銘嗤笑了聲,那神色,分明就是不相信。
“侯爺先不要急著下決定,聽我把話說完。”
夜傅銘臉上掛著笑,那笑,森冷又陰暗,就像是一條毒蛇。
蕭鎮海雖不畏懼,但又一瞬間卻生出自己被盯上的冰涼感。
“我聽說,侯爺和現在的蘇夫人,自幼喪母,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這第一件事,和您的妹妹,也就是我岳母有關。”
夜傅銘又不是傻子,如何會看不出蕭鎮海對蕭燕的在意?
“當年的蘇夫人,也就是蘇梁淺的生母沈清,是死在她手里的。”
蕭鎮海聞言臉色鐵青,手拍著桌站了起來,“七皇子為了脅迫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夜傅銘笑,稍稍側身道“我既然敢當著侯爺的面說這樣的話,自然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沈家一家怕事,倒是省心的,但是蘇梁淺卻是個狠角色,你說她要知道這些,會怎么對付我那岳母?只要我公布真相,都不用她出手,皇上,尤其是我那皇祖母,第一個就不會輕饒了她,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株連,不過她已經嫁出去了,就是株連,也不會牽累到蕭家。”
蕭鎮海盯著夜傅銘,“她膽子小,這樣的事,她根本就不敢。”
夜傅銘并不理會蕭鎮海,繼續自己的話道“當年蘇夫人死后,留下了好大一筆嫁妝,全部都落到了她手里,雖然這些東西,蘇梁淺現在都拿回去了,但是那之前,這筆財富,也幫了侯爺你不少忙,難怪侯爺你對她如此看護。”
蕭鎮海沒有接話。
夜傅銘索性搬了條椅子,在蕭鎮海的對面坐下。
“除了蘇夫人,侯爺您的妹妹,我這還有另外一件事,是有關蕭家大公子蕭有望的,也和蕭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