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又打算說些什么?”
蘇克明聽蘇梁淺這話,只覺得她是在咒自己,神色更加惱火起來。
“蘇梁淺!”
蘇梁淺挑眉,目光帶著讓人心驚的涼意,“父親想和夫人說什么?這個時候單獨交流,如果將來夫人被定了罪,很容易讓人覺得父親也參與其中,但因您說了什么,才沒供出你來!”
“蘇梁淺!”
蘇克明又是一聲比之前還大聲的怒喝。
他覺得自己將蘇梁淺叫過來就是個錯誤,他怎么會讓這個處處和他唱反調,關鍵時刻拖他后腿的孽障過來幫忙?
蘇克明又氣又心虛,腦袋都有些發昏的。
蕭燕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盯著青筋爆出的蘇克明。
蘇克明見蕭燕如此,就好像是在承認蘇梁淺的話,也裝不下去了,“你看我做什么?我沒做,你不清楚嗎?這件事你最好是被冤枉的,不然的話,楣兒愷兒怎么辦?尤其是愷兒!”
蕭燕看著蘇克明,那眼神有震驚,但沒半點失望,但透露出的氣息卻是悲涼的。
一般不知情的局外人,并不知蘇克明話中的深意,只會覺得,母親若是犯了罪,定是會牽累孩兒的。
蘇傾楣再不堪,也已經嫁人了,成了七皇子的側妃,但是蘇澤愷一個殘廢,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婚事都還沒定呢,這要蕭燕再出個什么事,估計都沒好姑娘愿意嫁了。
但是蘇梁淺卻覺得不是,蘇克明這是在拿在他青州老家的蘇澤愷拿捏蕭燕呢。
嫁給這樣的人,就算是心灰意冷到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但到了事上,還是會控制住那種讓人絕望到窒息的心碎。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為這樣一個男人生兒育女,簡直就是枉顧了一生。
蘇梁淺并不戳穿,只冷眼看著蘇克明,那眼神充滿譏誚。
蘇克明被看的是氣急敗壞,用比之前更大聲的聲音怒吼道“蘇梁淺,我是你父親,我可是你父親!”
蘇克明惱火的提醒著蘇梁淺他的身份。
蘇梁淺含著譏誚笑意的唇瓣勾了勾,神色淡然,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直接戳穿蘇克明和蕭燕兩人在這拖延時間的意圖,“我知道父親和夫人在等什么,你們在等蕭侯爺,這個時辰,侯爺應該已經下朝了,但是如果夫人毒害我母親一事是真的,他來了又能怎么樣呢?殺人償命,我要沒記錯的話,夫人那時候還是小妾吧,小妾毒害主母,不但小妾要被誅殺,當家的老爺,還有小妾的子女,都是不能幸免的?!?
蘇梁淺搬出的并不是沈清是沈家的女兒那樣花里花俏的身份,直拿她主母的身份說事。
婚姻大事,向來講究門當戶對,官老爺的夫人,多數都是官家小姐,而做妾的,身份絕大多數都有些上不得臺面,像蕭燕這種身份的是極少的。
因為有一些老爺色令智昏或者其他緣由,寵妾滅妻的事并不是沒有,制定條例的人,自然多數都是向著自家的孩子的,所以北齊確實是有這樣的條例的。
蘇梁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說蕭鎮海來了無濟于事,他要之后敢從中作梗,包庇蕭燕,從輕發落,那就是北齊正室夫人的敵人。
那些正室夫人,對家中一些仗著寵愛就作威作福的小妾可是討厭的很,如果蕭燕逃過此劫,那就是助長了小妾的氣焰,損害了所有正房的利益。
蕭鎮海護蕭燕,那就是和京城所有的正房夫人作對,那幾乎是將官場大半的同僚都給得罪了。
他不會,亦不敢。
蕭燕和蘇克明都聽出了蘇梁淺話中的深意,蕭燕整個人呆若木雞,眼神黯然的,仿佛失去了光澤斗志,矛盾又糾結。
她想活,但是她不愿意損害蕭家的利益,甚至可能損了蕭憑望的前程。
蕭家出事,她的兩個孩子也就毀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