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遺余力的去查明當年的事,還沈家清白。
如果沈安永沒找過蘇梁淺,那十年前發生的事,蘇梁淺怎么可能會知道?
夜傅銘也不是沒有過擔憂懷疑,但是他思來想去,覺得蘇梁淺應該就是不知道的,當然,他內心也更愿意相信那樣的結果,不然的話,他就掉進蘇梁淺和沈安永設計的陷阱里面了,那會是比現在還慘的結局。
那是夜傅銘不愿意接受,也不能承受的。
“她能知道什么?要是駙馬爺愿意讓她知道的話,就不會在我們說要去找她的時候,那么大反應了,這樣冒險的事,他肯定是不會愿意他們牽涉其中的。”
周明想了想,迎合著道是。
“蕭家現在什么反應?”
夜傅銘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就讓人嚴密的盯著蕭鎮海。
周明已經和監視的人見過面了,回道“侯爺早朝結束回來的路上就得知了這事,當即就去蘇府了,一起的還有蕭家二少爺,但是蘇夫人還是被帶走了,側——側妃她去了蘇府一趟,現在應該回來了,她應該和侯爺他們碰上了。”
夜傅銘聽到側妃二字,眉眼滿是厭棄,又是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我自會去問她的,這個案子,你時刻關注著,過兩日,你讓人去給蕭家遞個信,我也準備準備進宮見父皇。”
夜傅銘說這話的時候,意氣風發的,就好像這對他來說是什么天大的好事,看的裴治一陣的糊涂。
周明領了命令就離開了,裴治并沒有走,看著夜傅銘。
最近夜傅銘情緒波動極大,就和稚童似的,隔段時間就完全不一樣,裴治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疑惑,他更能看出來,夜傅銘有事瞞著他。
這事,周明知道,他不知道,所以夜傅銘總是叫喚周明,卻不傳喚他。
裴治倍感威脅,同時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他更加不舒服。
“七皇子,您和周大師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裴治的口氣篤定,已經不是詢問了,不過他的口氣半點也不凌人,倒是不會讓人反感。
裴治見夜傅銘不說,繼續道“我跟著七皇子您已經六年了,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七皇子您對我也是最為信任的,但是現在,您……”
裴治也是個極聰明的人,故意將話說半句不說完,且神色悲痛,仿佛受傷。
夜傅銘到現在對裴治都是倚重的,也還是信任他的,這些年,裴治也幫了他不少,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更加不愿意裴治這里掉什么鏈子,當即就肯定道“我最信任的還是你。”
夜傅銘盯著裴治,“你是第一個跟我的人,王府的不少人,也都是你幫我引薦的,這些都不是周明能比的,我現在倚重周明,是因為他目前對我最有用。”
夜傅銘在心里計較了一番,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揀著重要的告訴了裴治。
裴治雖然一早就猜到肯定是夜傅銘經歷了什么變故,但聽他話說完,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七皇子,這段時間您受煎熬了,皇上他,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裴治恍然,終于明白為什么夜傅銘那么討厭蘇傾楣,就連提起她的名字,都是控制不住的嫌惡,原來她已經失了清白,而且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并且這事在朝堂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
裴治看著夜傅銘,是心疼又愧疚,提起慶帝,卻是義憤填膺,仇恨極了,仿佛那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但是他心里卻為此生出了彷徨,還有想撤離的念頭。
他死心塌地的幫著夜傅銘,是為了謀一個前程似錦,現在在夜傅銘身上出了那樣的事,注定他與皇位無緣,還遭忌憚,跟著他,不要說前程,甚至連小命都沒。
而他最初選擇夜傅銘,卻是看中他的隱忍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