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贊賞。
人,若如慶帝,蘇克明,夜傅銘那般,心里只有權勢,只有利益,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欲望,她反而看不起。
“侯爺還真是重情重義。”
蘇梁淺口氣微涼,倒是聽不出是真心夸贊還是和太后一樣的點撥譏諷。
沈大夫人一臉恨恨,不留情面道“誰知道當年蕭家做的那事,是自己一手操控,還是背后有人提點?當年清妹走后,她的那些嫁妝,全被蕭燕占為己有,這些年,蕭大人也從中得利不少吧?要不是淺兒回來,那些東西,至今還白白便宜了害死清妹的賤人,這么多年,她在九泉之下,必然不得心安!”
沈大夫人這話,幾乎是直指蕭鎮海和這事也脫不了干系了,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絕對不會放過蕭燕的決心。
“明珠!”
太后看著沈大夫人叫了聲。
沈大夫人是太后教養著長大的大家閨秀,賤人二字,是不該從她的口中冒出的,尤其還是當著外臣的面。
沈大夫人當沒聽到,并沒有退讓,“是真正的兄妹情深,還是其他,就只有侯爺心里最清楚!”
沈大夫人說完這話后,冷哼了聲,將頭轉向另外一側。
她對蕭鎮海,應該說對蕭家,都是不喜甚至是有敵意的。
蕭家,是在沈家倒后,才在軍中崛起,蕭鎮海也才有機會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而在蘇府,蕭燕也是在毒殺了沈清后,取代了她在蘇家的地位。
雖然這兩者,并沒有直接的關聯,但沈大夫人卻覺得這其中并不是完全沒有關系,只是沒有證據,蕭鎮海又身居高官,不好說罷了。
不僅僅是蕭鎮海,蘇克明也是,沈清的死,作為丈夫的蘇克明,也難辭其咎。
蕭鎮海低垂著腦袋,脊背卻依舊挺的筆直,沒有爭辯。
太后沒有開口讓他起身,他就一直那樣跪著。
比起蕭燕,他現在更加憂心蕭家和蕭有望,當著太后的面,并沒有頂撞反駁沈大夫人。
“七皇子進去很久了嗎?”
蘇梁淺看著胡公公,似是單純的轉移話題,又好像是在試探。
胡公公道“剛進去沒多久。”
他稍頓,很快補充道“侯爺就比太后娘娘稍早,七皇子就是侯爺的前腳來的,進去沒多久呢。”
就只有慶帝和夜傅銘的御書房,父子兩,一坐一站,很長時間,兩人就是那樣對視對峙著,誰都沒有開口,寂靜無聲。
最后,是慶帝打破了沉默。
“蕭燕的事,是你所為?”
慶帝直直的盯著夜傅銘,審視著質問。
夜傅銘坦然承認,“是兒臣所為,兒子的手上,還有許多事情都沒爆出來呢。”
夜傅銘意有所指,慶帝面色難看,甚至是難堪。
“你這是想要威脅恐嚇朕,你到底想要什么?”
夜傅銘走至慶帝,他雙手向后,每一步,都走的不快,但是于慶帝而言,卻極有壓迫感。
“我想要權利。”
他手扶著慶帝的桌子,和慶帝對視,重復著道“父皇,我想要權利。”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滿是貪戀的目光,在慶帝身后的龍椅流連。
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父皇就算不想將那個位置給我,也該考慮兒臣的處境,將來不管誰繼位,我都有自保和說話的權利。”
夜傅銘見慶帝氣惱,又含蓄的退讓了一步。
“我知道父皇在想什么,你想拖延時間,但是兒臣也不是傻子,不會一直給您時間的,您要么給兒臣想要的,不然的話,就別怪兒子不孝了!”
夜傅銘直白威脅,態度比上次還要囂張,氣的慶帝心口絞痛,心里直罵他孽子,卻忍著沒有發作,質問道“這就是你這次進宮的目的?”
夜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