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就是讓慶帝和蕭鎮海恐懼,如他所愿。
慶帝看了看太后,又看向蘇梁淺,他心知她們已經有所洞察,解釋道“那晚的事情,朕思來想去,沒有那么簡單,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老七,但他很有可能真的是冤枉的。”
慶帝思來想去,只有愧疚,是他最好的解釋和掩飾。
“朕當時在氣頭上,也是為了安撫蕭家,還是將聲名敗壞的蘇傾楣嫁給了老七,后來蘇傾楣懷了身孕,朕……朕出于種種的顧慮,讓她將這個孩子留下了,是人都有脾性,老七就是佛性,對朕還是生出了不滿,朕冷靜下來,心里也覺得對不起他,想要彌補,但傷害已經造成,朕……哎,母后,是朕無能,連兒子都教養不好,還有皇后,她身為嫡母,實在是叫朕失望至極?!?
慶帝嘆息著,言語間充滿了懊悔,儼然就是個知錯就改的好父親。
蘇梁淺聽著卻覺得想笑,慶帝這哪里是后悔自己對夜傅銘做的那些事情太過,他是覺得自己懲罰太輕,沒要他的命,對皇后的責怪,不正是如此嗎?
他應該不止一遍的想,當年,要不是皇后為了太子,讓夜傅銘成為名副其實的七皇子,現在什么事都不會有。
蘇梁淺料想的還真是一點沒錯,慶帝確實是這樣想的,再加上他現在對夜傅銘無能為力,心里對皇后的惱火更深。
但皇后最近沒犯什么大錯,再加上昭檬公主的婚事在即,也不能動,他就更上火了。
身為帝王,不能為所欲為,還要如此忍氣吞聲。
蘇梁淺對實情了若指掌,對慶帝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對事情一無所知的太后和沈大夫人,也并不相信慶帝的這番說詞,總覺得這其中是有什么隱情。
不過,這兩人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戳破慶帝的謊言。
太后附和著慶帝的話道“皇上仁慈,想要補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在這樣的大事上犯糊涂。”
慶帝道是,一副知道自己錯了,虛心接受的模樣和架勢。
“母后教訓的對,而是朕剛剛已經答應了,會對蘇蕭氏網開一面。”
事實是,皇上沒答應夜傅銘任何事情,但是如果夜傅銘在外面和太后還有蘇梁淺說了那樣的話,慶帝擔心如果自己不暗著他的意思去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是蘇梁淺的分析,也不無道理,慶帝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絕對不能妥協。
“樂安,你主意最多,你給朕說說?!?
慶帝覺得,蘇梁淺說的每句話都在點子上,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皇上,臣這次進宮,就是為了給已經故去多年的母親討個公道,讓她能夠瞑目,如果您讓我說的話,我肯定是建議您一定不能放過夫人,并且要重罰?!?
慶帝沒有反對她的話,并且讓她起身。
“只要你說的有理有據,讓朕在七皇子那也能給個交代?!?
太后聞言,忍不住看了慶帝一眼,覺得這不像是會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當然,慶帝這話也確實沒經過大腦,他現在整個人的思緒也是混亂的,他需要制衡,能制得住夜傅銘,不讓他得寸進尺,同時呢,又能保護好自己權益,維護權威的法子。
“按照北齊的律令,夫人犯的事,家人尤其是子女,是要連坐的,皇上可以赦免其他人,只治夫人一個人的罪,這樣,不管是七皇子,還是侯爺,若是還對皇上心生怨怪,那就是不知感恩?!?
蘇梁淺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沈大夫人見她脫離了危險安全了,狠狠的松了口氣,也坐下。
“繼續說。”
蘇梁淺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繼續道“至于對七皇子的補償,皇上可以有補償的心思,但是不能被他知道了,是人都容易得寸進尺,雖然七皇子現在并不是那種人,但是皇上不能不防,更不能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