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吩咐完,又一臉慈愛的看向蘇梁淺問道“如此,你可還滿意?”
蘇梁淺起身,要再次跪在地上謝恩,被慶帝扶住。
蘇梁淺盈盈服了服身,“夫人犯下的罪行,就算是游街腰斬,也不為過,但她畢竟是侯爺?shù)拿妹茫艺衙使骱褪捈叶拥幕槭乱苍诩矗退闶琴n死,也該給她體面全尸,皇上仁慈圣明。”
蘇梁淺對拍慶帝的馬屁,信手拈來,一旁的胡公公,還有些呆滯。
蘇梁淺能哄得皇上對蕭燕下死手,胡公公并不奇怪,畢竟蕭燕犯的是重罪,但她是怎么做到在這短短時間,就讓本來該暴走的皇上龍顏大悅的,胡公公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好想知道,更想擁有這樣的技能。
蕭燕的事,就這樣定下。
蘇梁淺得償所愿,和太后離開。
胡公公領(lǐng)了旨,并沒有馬上走,而是在蘇梁淺和太后離開后,走到慶帝身側(cè)問道“皇上,是奴才現(xiàn)在就帶人備毒酒和白綾嗎?”
胡公公想到方才蕭鎮(zhèn)海在外面拜托他的事,想著能拖延幾日,讓他和蕭燕見上一面,也算自己幫了他的忙了。
這要是以前,不管蕭鎮(zhèn)海如何得臉,胡公公都不會如此,但是在今天送夜傅銘離開,他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七皇子有野心,能拿住皇上,那是事半功倍,但是那個位置,在朝堂上沒人不行,胡公公思量著,沒有比蕭家,更好的利刃了。
胡公公需要在蕭鎮(zhèn)海那里,有個順?biāo)饲椋詣倓偦噬舷铝耸ブ己螅?dāng)著太后和蘇梁淺的面,他也沒馬上執(zhí)行。
慶帝思量著看向胡公公,胡公公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今兒個,侯爺也入宮了,剛剛還在外面和太后她們坐了好一會,是七皇子離開的時候說,已經(jīng)為蘇蕭氏求過情,皇上還應(yīng)允了,他才離開的。奴才送七皇子離開,剛好和他碰上了,他求了奴才好幾次,讓奴才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奴才,奴才……”
胡公公見慶帝臉色變了,話說不下去,跪在了地上。
慶帝看著誠惶誠恐的胡公公半晌,“朕又沒有怪你。頒旨的事,你找另外的太監(jiān)去辦,至于毒酒白綾,明日再賜。”
胡公公松了口氣,感激涕零,跪謝慶帝。
因為和蘇梁淺的一番談話,慶帝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去了些,不過想著想著,他越想蘇梁淺的那些話,越覺得她字字句句都有深意,仿佛是意有所指,心里不安,一顆心懸的更高了。
“胡偉!”
胡公公剛找了頒旨的小太監(jiān),同時還找了人,去蕭家給蕭鎮(zhèn)海傳信,聽說慶帝在找他,急忙跑去。
他剛進(jìn)御書房,氣還有些沒喘勻,就見慶帝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
胡公公跟在慶帝身邊這么多年,心知是慶帝又開始懷疑誰了,見怪不怪。
“你說,樂安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些什么了?”
慶帝看著胡公公,臉上的神情沒變,青天白日下,那樣子看著都有些滲人。
胡公公趕的急,再加上有事,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他聽到了慶帝的話,一下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他這是懷疑上蘇梁淺了,剛剛不還對人贊賞有加的嗎?當(dāng)著太后的面說要給她賞賜,這眨眼的功夫,怎么說變就變了?
“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先前慶帝和蘇梁淺等人說話的時候,胡公公沒在,他并不知道蘇梁淺說了什么,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讓慶帝對蘇梁淺贊賞有加,但這贊賞有加沒維持多久,又變成了多疑。
慶帝思量著,將剛剛蘇梁淺對他說的話,告訴了胡公公,不待胡公公幫他分析呢,他看向胡公公的眼神,就變的凌厲了起來,“太后她們來了,你為什么不進(jìn)來通報?還有,誰讓你去送老七的?你是不是覺得他現(xiàn)在手上捏了朕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