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幫著他在蕭鎮海面前說了不少好話,但是在有蘇澤愷蘇傾楣之前,她每個大決定大選擇,都是蕭鎮海的意思,只要對蕭鎮海的前途有好處,她就做,不擇手段,不管對錯,就像她為了自己的孩子對付蘇梁淺那樣。
就連這個時候都是,因為如果蕭鎮海或者蕭家在這時候出了什么事,那她過去做的那些,都將沒有意義。
蕭鎮海不是蘇克明,他是個重情的人,蕭燕的付出,他全部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痛苦自責,對他來說,就算出事的蕭夫人,他都不至于這么難受。
蕭燕喉嚨像是塞了棉花似的,梗著難受的很,她胡亂擦了擦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又灌了幾杯酒。
她不想死,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心里沉甸甸的,更加害怕。
“我最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楣兒,她從小被慣壞了,所有的挫折挫敗,都是這一年才經歷的,她自以為聰明,性子也不好,和她父親一樣,但她是我的女兒,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七皇子好也好,壞也罷,都是不可能接受接納她的。以前我覺得七皇子人好,是良配,但是現在,我越看他越覺得像蘇克明,不值得托付,如果可以的話,我反而希望楣兒能離開京城,和愷兒一樣,重新開始,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蕭燕深深的吸了口氣,擦了擦眼淚,“哥,你就在能力范圍內,照看著她,別讓她做什么離譜的不能挽回的錯事。”
以前蕭燕總覺得蘇澤愷脾氣暴躁執拗,但在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后,蕭燕覺得蘇澤愷的秉性卻比蘇傾楣要純善許多,雖然也自私,但是不會事事完全不顧及他人,但是蘇傾楣在這方面,卻像極了蘇克明。
“如果,如果她要是用我們的情分,向您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您別答應,但千萬別因此就對她產生成見,對她疏遠了。本來,我這個做母親的就沒什么本事,今后,您就是她在這里唯一的依靠了。”
蕭燕為蘇澤愷和蘇傾楣考慮,卻不是一味的讓蕭鎮海沒有底線的付出。
一方面,她知道蕭鎮海不會那樣做,太過分的話,只會弄巧成拙,再就是,她也是發自內心的不愿。
蕭鎮海點頭,“能力范圍內,我會安排好的,你都不用操心。”
蕭燕點頭,靠在蕭鎮海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蕭鎮海看她這樣子,眼睛紅的越加厲害。
“燕兒,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父母。”
蕭燕不住搖頭,在她看來,蕭鎮海現在官至爵位,已經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了,但是蕭鎮海卻覺得是自己將蕭燕一步步推到今天,是自己將他害了。
他們兄妹二人相互扶持,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日啊。
蕭燕越是不提,蕭鎮海那種念頭就越深,想到過去兩人相依為命的苦日子,心里頭要多不是滋味就有多不是滋味,甚至幾次生起了去皇宮為蕭燕求情的沖動。
就算最后依舊無濟于事,但蕭鎮海覺得,自己至少不至于這么難受自責。
但蕭鎮海控制住了。
蕭燕不想自己多年的犧牲付諸一炬,他更加不愿意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我還有個請求。”
蕭鎮海只是嗯著點頭,仿佛不管蕭燕提什么請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就算是死,我希望能體體面面的死,哥,是能留全尸的吧?”
蕭燕說到全尸二字時,巴巴的盯著蕭鎮海,眼中除了恐懼,還有希冀哀求。
蕭鎮海見她這樣子,再也控制不住,蓄滿了水霧的大眼,有眼淚水流了出來,他將蕭燕摟緊,就像小的時候,大冷的冬天,兩人抱在一起,仿佛那樣就不會冷。
“能。”
蕭鎮海搖頭,那種想要保住蕭燕性命的念頭更加強烈。
“那就好,哥,我現在煩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