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的火氣很大,已經是在質問了,態度表露無遺。
夜傅米眼神黯然,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樣,“父皇還是和以前一樣,偏袒大皇兄。”
他神色委屈,但那口氣,卻滿是控訴,有些咬牙切齒的不滿,仿佛是在警告。
蘇梁淺站慶帝道“七皇子這說的是什么話,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大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皇上豈會偏心?你雖然快做父親了,不過還是沒做過父親的,不懂皇上的良苦用心,您剛剛被封明王,這時候和大皇子鬧出矛盾,外面的人會說您落井下石,而且等著一天很久了,這對您的名聲不好,您是多么良善的人,怎能讓別人生出那樣的誤會?而且,這事您也不是完全沒錯。”
蘇梁淺十分的平和,但是那種就好像闡述事實的平和,更加讓人捉狂,尤其是那句你雖然快做父親了,不過還沒做父親,氣的夜傅銘臉色鐵青,抬頭惡狠狠的瞪著蘇梁淺,仿佛要吃人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蘇梁淺當沒看到,繼續道“雖說尊卑有別,但您和大皇子是兄弟,自然也要遵從長幼有序,大皇子說話不經大腦,辦事也從不靠譜,您跟了他那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像七皇子您一樣明事理,也不至于從太子的位置上下來。”
蘇梁淺有理有據的分析,實際卻是字字戳夜傅銘的痛處,在他的傷口撒鹽,夜傅銘氣的就像點燃的鞭炮似的,都要炸了。
其實,就像蘇梁淺說的,這事,兩人都有錯,鬧大的話,不管是對夜傅銘還是夜向禹某種程度上都是有弊端的。
夜傅銘選擇鬧大,是他權衡了利弊的選擇,但是這事勸是完全可以勸的,就看是誰說,怎么說。
而且,夜向禹不靠譜,是北齊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是知道的,根本無從遮掩,也不需要。
夜向禹犯錯是正常的,他們習以為常的麻木,但是夜傅銘卻不一樣。
對太子那種行事一貫荒誕的人來說,常人總是有更大的寬容心。
慶帝看蘇梁淺卻越看越喜歡,他覺得蘇梁淺真是太會說話了。
撿著人最受不了的說,卻半個臟字也不帶。
夜向禹卻不領這個情,看著蘇梁淺嚷嚷道“蘇梁淺,你什么意思,我就算不是太子,那也是大皇子,你竟然敢這樣說我!”
昭檬公主拽了拽夜向禹,看向慶帝,隨后又看向七皇子,“七皇兄,我替大皇兄向您道歉,他就是這樣的人,有什么說什么,說話不經大腦,這事大皇兄是有錯,但那也是因為你們之間存著誤會,他要說了什么,您就當沒聽到。”
夜向禹那是字字戳心,夜傅銘怎么可能當聽不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寧人。
夜傅銘一個人,哪里說的過這么多人,單就一個蘇梁淺,他就不是對手。
夜傅銘完全被架了起來,他不說追究夜傅銘責任,也不說放過夜向禹,就抿著嘴唇,繃著臉不說話。
皇后本來就火大,看他這樣子更加火大,忍不住斥責道“老七,要不是本宮,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忘恩負義就算了,但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是要皇上的命令都違抗了嗎?還明王呢?你對得起這個封號嗎?你想要將事情鬧大是吧?好,那就將禹兒的那些話都宣揚出去,弄的人盡皆知的,到時候看天下人怎么說你這個明王!”
皇后擔心慶帝責罰夜向禹,一直忍著脾氣,但見夜傅銘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雖然她不明緣由,不過還是根據直覺選擇斥罵夜傅銘。
皇后的樣子很兇,就好像是要和夜傅銘同歸于盡似的,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不可能將那晚的事情抖漏出去,皇上皇后不愿意,夜傅銘更加。
朝中當官的可以在人前管住自己的嘴,但是百姓的嘴,卻是堵不住的,尤其是這種涉及到皇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