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盡失,對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沒有好處。
夜傅銘現(xiàn)在手上確實捏著慶帝的把柄,但他既得的好處,也讓他和慶帝成為了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就算表現(xiàn)再怎么瘋狂,但只要還有一絲理智,就不會和慶帝魚死網(wǎng)破,因為那樣,他同樣也會一無所有。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慶帝一臉的疲乏,將夜傅銘和蘇梁淺兩人同時打發(fā)著離開。
夜傅銘心中窩火有氣,本來是想留下來的發(fā)泄抱怨一通的,但見慶帝這樣子,扭頭看了蘇梁淺一眼,領(lǐng)命離開。
慶帝手扶著額,目送著夜傅銘離開的背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陰沉。
他就是煩夜傅銘至極,不想他留下來父子兩又大吵一架,才這樣將他打發(fā)著離開的。
不管是于慶帝,還是對夜傅銘來說,一個是想不動聲色的除了對方,另外一個則是取而代之,誰也沒將對方當(dāng)成親人。
慶帝不想和夜傅銘糾纏,見他離開了,先是松了口氣,隨后想到蘇梁淺和他一起,很快稍稍放下去的心,就又懸的更高。
“胡公公!”
他大叫了聲,胡公公被慶帝焦灼的聲音嚇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跑進(jìn)了御書房,就見慶帝站著,著急道“你去,親自送明王和樂安縣主,別讓他們說太久的話了!”
胡公公沒想到是這事,怔了怔,隨即釋然,恭敬的道了聲是,小跑著追出去了。
當(dāng)著慶帝的面,胡公公應(yīng)的好好的,一出門,就成了苦瓜臉。
夜傅銘現(xiàn)在是明王,身份尊貴,且不像從前,脾氣溫和好說話,不會為難人,他現(xiàn)在連慶帝都不放在眼里,他要是想和蘇梁淺單獨說話,他還能攔得住不成?
胡公公覺得,慶帝的這個命令,實在太為難人了。
另外一邊,蘇梁淺和夜傅銘一同出了御書房。
蘇梁淺慣來是沉得住氣的,她對夜傅銘又沒有所求,不聲不響的,任夜傅銘怎么盯著她看,眼神迫人,她都沒有開口,也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夜傅銘本來就氣,看到蘇梁淺這個樣子,更加覺得自己上火的厲害,他忍著暴走的沖動,忍著忍著,怒意漸漸消退了不少,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這種理智,讓他隨即變的平靜下來。
現(xiàn)在,還不是和蘇梁淺撕破臉的時候,他需要的是拉攏。
“樂安縣主就這么不待見我,話都不愿意與我說?”
夜傅銘是想好好說話的,但一出口,不知怎的,就變了味。
他對蘇梁淺的成見實在太深。
蘇梁淺停了下來,臉上是淡淡的微笑,無辜極了,還有幾分恰到好處的困惑,“我有嗎?我剛剛在里面,分明和七皇子說了那么久的話。”
蘇梁淺這一提,夜傅銘很快回想起她那些針對意味十足的話,臉上的親近溫和之色都僵了僵。
蘇梁淺當(dāng)沒看到,兀自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看我,記性真差,不是七皇子,是明王了,叫習(xí)慣了,七皇子您不要見怪。我還沒恭賀您,恭喜七皇子,我就知道,您和其他皇子不同。”
蘇梁淺這話沒問題,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夜傅銘總覺得意有所指,像是嘲笑,他臉上的溫和也收了幾分,“蘇梁淺,你說話沒必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夜傅銘盯著蘇梁淺,言語間警告的意味很重,那口氣,還帶著些許的俯視。
“朋友?”
蘇梁淺抿唇嗤笑出聲,“我和七皇子嗎?七皇子心胸什么時候那么開闊,可以和我做朋友了?還是說,我現(xiàn)在也成了七皇子想要拉攏的對象?不過我要順勢就答應(yīng)的話,你就回相信了?不怕我在背后使壞扯您的后腿?”
蘇梁淺說話,一如之前的一針見血,簡直就是對夜傅銘的靈魂拷問。
夜傅銘被問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