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說,她覺得她的母后真的是歷朝歷代最蠢最沒眼力見也是最不適合做皇后的皇后了。
昭檬公主心里期盼著能嫁給蕭憑望,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再就是,她也想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還有皇后都遠一些。
那些糟心的事,眼不見心不煩。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皇后和大皇子,放心吧,我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也不要因為這些事情介懷不高興,你可是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要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蘇梁淺安慰著,比起年紀稍長的昭檬公主,更像姐姐。
昭檬公主看蘇梁淺離去的背影,心里的那口慪氣怨氣怎么都不能消。
今天的事,她作為旁觀者,皇后和太子所為,實在太讓她鬧心的。
她送皇后回去后,給她解釋,讓她今后不要針對蘇梁淺,說她的壞話,那些對她都沒好處,皇后非但沒聽進去,說她胳膊肘往外拐,還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被蘇梁淺灌了迷魂湯,和蕭憑望一樣。
昭檬公主只要想到這些,就覺得心里好像有火燒似的。
有這種母后,實在讓她扎心的很。
就皇后這樣的性子,將一副好牌打爛,她一點也不奇怪。
且說夜傅銘離宮,誠如胡公公所想,夜傅銘確實生氣,簡直氣壞了,一路呼吸都是急的,呼哧呼哧的,就是上了馬車,都不能平靜下來,整個人都散發出暗黑的氣息。
他不住的默念著蘇梁淺的名字,一遍遍的仿佛要吃人殺人似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遍遍的發誓,一定要讓蘇梁淺后悔。
“明王,救我,您救救我!”
馬車行經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因為攔車的人是突然跑出來的,車夫猝不及防,及時勒住馬韁繩,但因為慣性,馬車出現了很大的顛簸,本來就鼻青臉腫的夜傅銘更是被撞的頭暈腦脹,鼻子都流血了,整個人都要炸了。
要不是隱約間傳來的嘈雜的聲響,讓他反應過來這是在街道,有很多的百姓,他直接就動怒暴走了。
夜傅銘半躺在馬車內,不停的吸氣吐氣調整情緒,讓自己的呼吸不那么的急促,被人看出發現點什么。
因為極力的壓抑克制,他的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額頭和手背的青筋都是爆出了,這樣過了好半天,他才讓自己坐了起來。
“明王,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吧!”
外面的呼救聲,清晰的傳到了夜傅銘的耳邊。
夜傅銘眉心打結,眼底是很深的戾氣怒意,他伸手撩開簾子,外面光線明亮,兩邊都站著百姓,夜傅銘又深吸了口氣,眉頭以可見的速度舒展了開來,眼底那些冰冷的讓人生懼的情緒,也全部都藏放了起來。
他掀開簾子,就見馬車的車身前,跪著一人,從衣著和身量來看,應該是個女子,她低垂著腦袋,腦袋垂的很低,根本看不到臉。
夜傅銘曲著身,半蹲著打量,地上的女子察覺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來。
女子的臉,都是臟污,根本句辨不清楚五官,她的頭發也是,臟兮兮的,和雞窩似的打結,不過夜傅銘還是大概判斷出,這是個年輕的姑娘。
少女在夜傅銘打量著她的時候,也看向夜傅銘,見夜傅銘鼻青臉腫的,鼻子還流了血,整個人都是慌亂的。
她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夜傅銘面前,抱住了馬身,不讓夜傅銘動,“民女聽說,七皇子是菩薩心腸,求求您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恩情的。”
夜傅銘看著突然湊近的女子,目光又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腰間佩戴著的飾物上。
夜傅銘眼角掃向左右的百姓,目光和聲音都更加柔和了幾分,“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我能幫你做些什么?”
夜傅銘沒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