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銘當街幫助落難少女的事,很快在京城傳開,到了宮中。
如夜傅銘所想,慶帝在得知此事后,大動肝火。
“什么落難少女,依朕看,這一系列的事情,分明就是他自導自演,自己設計的,就是為了博個美名,他這是故意要將朕氣死啊!”
慶帝氣不過,將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掃到了地上,面色鐵青,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胡公公一旁伺候著,遲疑著不敢上前,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最近的慶帝,因為夜傅銘,是喜怒無常,真真是應驗了那句半句如伴虎,難伺候極了,胡公公當真是每日都膽戰心驚。
在這件事情上,他也贊同慶帝的觀點,覺得夜傅銘自己的安排,他也暗暗驚嘆,夜傅銘這動作還真是快。
慶帝發泄后,坐在龍椅上,御書房內,安靜的就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仿佛要噴火似的。
他看著低垂著眉眼的胡公公,眼神陰沉,恨恨道“喜歡被人議論是吧?他要是再得寸進尺,那晚的事,朕也沒必要替他瞞著了。”
蘇梁淺在從皇宮離開后,回了蘇府。
她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是日落,夕陽西下,夜傅銘的事,差不多已經傳開了,不過蘇府距離夜傅銘事發的地方挺遠,暫時還沒人盡皆知,饒是蘇梁淺這樣消息靈通的,也是當晚臨近睡覺的時候才知道。
“這肯定是七皇子自導自演,想要在百姓間有更好名聲的手段。”
秋靈想的和慶帝還有胡公公他們的都一樣。
蘇梁淺沒很快接話,擰著眉,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竟然敏銳的有種不安感。
“能查到那個女子嗎?”
“嗯——”
秋靈拖長著聲,回蘇梁淺道“那個女子渾身臟兮兮的,臉更是,根本就看不清臉,百姓談論也只說是個女子,還挺年輕,七皇子問她是什么事,她也沒說,隨后上了七皇子的馬車,現在很有可能在王府,小姐要好奇的話,我讓人去查查看,不過可能要點時間。”
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夜傅銘安排的,也為了躲避眼線,避免這事被戳穿,他肯定會將那個女子藏的很牢,找肯定是能找的到,但是像秋靈說的,需要點時間。
蘇梁淺點了點頭,“要不行的話,就讓蘇傾楣幫忙,對這種威脅到她的女子,她應該是會愿意幫忙的。”
蘇梁淺話落,由秋靈伺候著,都已經躺下了,忽然想到什么,又坐了起來,看著秋靈道“沈琦善呢?她最近和她母親在莊子怎么樣?”
秋靈很快反應過來蘇梁淺的擔憂,“小姐是懷疑那個女子是表小姐?”
蘇梁淺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是秋靈的話,卻讓她心底的擔憂清晰了起來。
秋靈見蘇梁淺眉頭緊鎖,憂慮忡忡的,很快安慰道“表小姐和沈五夫人的事,是沈大夫人親自安排的。沈大夫人慎重,應該是不會出什么錯的,而且表小姐那么膽小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當街攔七皇子這樣的事情來?再說了,昭檬公主和蕭家二少爺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這是皇上賜婚,她這時候回來,又有什么用?難不成她以為自己還能阻攔,還是她想做妾?”
不管是哪種,秋靈都覺得不可能。
這不僅僅秋靈安慰蘇梁淺的話,秋靈自己就是這樣發自內心的覺得的。
蘇梁淺略一思索,也覺得秋靈說的有理,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看著秋靈道“查還是查吧,要沒結果,我再找蘇傾楣。”
秋靈再次伺候蘇梁淺躺下,“昭檬公主的婚事就是這幾天,不會有事的,小姐放心吧。”
相比蘇梁淺來說,蘇克明的消息稍稍滯后了些,不過也在第二天得知了夜傅銘的事。
之前因為蘇傾楣和太子的事,皇上將事情的所有責任都歸咎到了他身上,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