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他還知道,夜傅銘那天進宮,和夜向禹大打了一場。
王承輝一直都覺得這事是夜傅銘自導自演,就算不是,他也沒想過那個人會是沈琦善。
沈琦善的怯弱和膽小,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誰能想到她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
他這樣想,蘇梁淺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一時疏忽,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王承輝想安慰蘇梁淺幾句,目光觸及昭檬公主,又將話吞了進去。
“蕭憑望錯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的人品,你們也都知道,我當初撮合,雖存著私心,但也沒有要害公主的意思,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能承擔的責任我會盡量承擔,公主,你做好準備。”
等會會看到什么,發生什么,然后又該怎么處理,昭檬公主已經可以想了。
昭檬公主坐直身子,抬起頭來,看向蘇梁淺,“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她的聲音略微有幾分沙啞,不論是神色還是口氣,都盡顯冷漠。
很顯然,因為這樣的事,她對蘇梁淺生疏了。
“公主問我,不擔心我存私心,偏袒沈琦善?”
蘇梁淺口氣雖然平靜,心里卻上火的很,對沈琦善根本就叫不出表姐二字。
“我只是讓你建議,我有腦子,而且我表哥還在呢。”
蘇梁淺看了王承輝一眼,向后靠在馬車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再睜開,整個人較之之前,都變的平和了下來。
“今晚的事情鬧大,不管對誰,都沒好處,尤其是公主。您要沒想和蕭憑望一刀兩斷和離,不管等會會發生什么,都要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不能被外人看出來,不該知道的,也不該讓他們知道。”
一旦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昭檬公主作為受害者,自然可以博得同情,但更會淪為笑話,被人恥笑議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這對像昭檬公主這樣心高氣傲又身份尊貴的女子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你的意思是,這口氣,我就這樣咽下去了?”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接觸來往那么久,對她是知道了解的。
雖然發生這樣的事,讓她對蕭憑望失望透頂寒了心,但她不是那種彪悍耍潑的女人,為了自己一時痛快全然不顧后果魚死網破的事,她做不出來,她種種的顧忌,讓她也不會那樣做。
受了這么大的氣,不能任性而為,只能忍氣吞聲,自然會有莫大的不甘心。
“公主覺得這委屈白受了?”
蘇梁淺盯著昭檬公主,問道。
“以公主的身份,只要這件事您處理妥當,就算是蕭鎮海,您說一他也不會說二,還有蕭憑望,他是個重情又有責任感的人,只要公主您不要提觸及他底線的要求,您可以對他予取予求,包括他的心,還能拿捏他一輩子。”
蘇梁淺神色從容,口氣卻堅定。
王承輝看著聽了蘇梁淺的話,怔怔的有些發愣的昭檬公主,拍著她的背,嘆息著道“我覺得樂安縣主說的有道理,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你鬧的話,不過是圖一時快活,對自己也沒好處,不如退一步,以退為進,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昭檬公主抿著嘴唇,神色落寞,不甘又惱火。
蘇梁淺也沒再說話,一路抵達目的地,皇城西快到城門口的一家靠山的尼姑庵,也是蕭憑望和沈琦善幼年相遇的地方。
蕭家距離此處不近,蘇梁淺一眾人到的時候,亥時都已經過了。
因為地處偏僻,不在皇城中,就只有月亮和星子的光輝,黑漆漆的,更是安靜到寂靜。
尼姑庵久未修葺,從外面看,都有些舊舊的。
數輛馬車,齊齊停下。
蕭鎮海下馬車后,是想直接沖進去的,但還是克制著走到了昭檬公主的馬車前。
他行的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