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里,凳子不是很多,除了沈琦善沈五夫人,還有夜傅銘昭檬公主,其他人都是站著的。
王承輝站在昭檬公主身后,一臉不爽要發(fā)脾氣的模樣,倒挺像個護著妹妹的兄長的。
“說吧,這怎么回事?”
蘇梁淺見沒椅子,直接走到桌旁靠站著,仿佛審案般的問道。
從進來后,就一直沒發(fā)聲的夜傅銘看著蘇梁淺笑道“樂安縣主這樣子,還真是鐵血無私。”
這種拙劣的挑撥手段,蘇梁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沈琦善就在那哭,沈大夫人見她這個樣子,又是怒其不爭,她又看了眼蕭憑望,見他腥紅著眼,別開了目光,開口道“還能是怎么回事,你不都看到了嗎?你的姐姐被人侮辱了,她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名聲毀了!”
“我和善兒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這里,因為善兒和憑望這孩子是兩情相悅的,我……但是蕭家公子已經(jīng)娶了公子,善兒是不給人做小的,我就讓他們斷了,善兒也和他斷了,哪想到新婚夜,蕭家公子不陪著新娘,來找善兒,他口口聲聲愛著善兒,娶公主是被逼的,現(xiàn)在他和善兒這個樣子,我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哪想到,他竟然想要在事后推卸責任!”
沈五夫人一口一個不能做小,再次將事情的責任推卸到了蕭憑望身上,沈琦善則成了受害者。
蘇梁淺見她當著公主的面說這些話,更覺得她蠢不可及,頭是又痛又大。
昭檬公主坐著,她抿著嘴唇,將臉繃的很緊,手也握成了很緊的拳頭,放在了膝上。
她也在隱忍,抬頭看向蕭憑望,冰冷的臉,滿是譏誚“這么說,是我橫刀奪愛,壞了一樁好姻緣了!”
蕭憑望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神經(jīng)緊繃。
沈五夫人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到了,但是又好像沒聽進去。
他覺得自己沒臉見人,進屋后,一直都是低垂著腦袋,整個人看著失魂落魄,沮喪的很,也因此,蕭鎮(zhèn)海是又氣他又心疼他,沒對他動手。
昭檬公主的聲音,將蕭憑望拉了回來,他抬起頭來,猩紅的眼睛,看向哭啼著的沈琦善,用有些暴怒的聲音質(zhì)問道“事情是像你母親說的那樣嗎?”
沈琦善抬起頭來,看了蕭憑望一眼,沒說話,很快又低垂下頭去,哭的更加傷心,她這幅模樣,落在外人眼里,無疑就是對沈五夫人的話的證實。
她要這時候告訴眾人真相,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沈琦善隱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她已經(jīng)做了,她付出了這么大的犧牲,可以說是賭上了一切,不能就這樣毀于一旦,就只有一錯再錯。
過了這么久,比起最初醒過來的時候,蕭憑望已經(jīng)有了神智,沈琦善這次,儼然將他對她的所有感情都葬送了,還有就是對昭檬公主的愧疚,以及深濃的自責還有無力改變的頹喪。
蘇梁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走到蕭憑望面前,“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蘇梁淺想要速戰(zhàn)速決,在天亮前,讓大家各自回到該回的地方。
蕭憑望的目光在沈琦善和昭檬公主的身上游移,他的氣息,依舊有些不穩(wěn),但比起之前來說,已經(jīng)好了許多,繃著臉,半天都沒說話。
蕭鎮(zhèn)海那個急的,走到蘇梁淺的身側(cè)站著,“你快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之前對蕭憑望還有所懷疑,但看他這氣惱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應該也是被設計的。
“讓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你看我做什么,你欠公主一個交代和解釋!”
蕭憑望看向昭檬公主,蓄了淚水的眼眸,一下紅的更加厲害,哽咽著道“我——我對不起公主,是我的錯,公主想要怎么懲罰我都行,所有的責任和后果,我都愿意承擔!”
蕭憑望說完,又看向沈琦善,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我很早之前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