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都保不住。”
胡公公有些走神,沒接話。
他算是明白了,夜傅銘這次進宮,拜見皇上只是個借口,他的目標和目的是自己。
胡公公心不在焉的,聽到慶帝說夜傅銘恨不得要了他性命的話,打了個激靈。
心中不安惶恐到了極點。
“還有呢?”
慶帝又問。
這是每每夜傅銘進宮,胡公公送他出去,他和慶帝一定會有的對話。
慶帝每回都問的很仔細,恨不得還原現場,知道胡公公和夜傅銘的每句談話,還有夜傅銘說這話的神情,以此揣度夜傅銘說這句話的心思目的。
胡公公在心里思量著,看著慶帝回道“明王提起了側王妃的事。”
“蘇傾楣?”
慶帝擰著眉,一臉狐疑,“他提起蘇傾楣的事做什么?”
慶帝在王府安插了眼線,那些人給慶帝的回府是‘相敬如賓’,但是慶帝知道,夜傅銘對蘇傾楣客氣,是因為蕭家,做的也是表面功夫,他因此更覺得夜傅銘能忍心思重。
蘇傾楣流產,蕭家是派了人進宮請御醫的,慶帝自然是知情的,蘇傾楣今后再難有孕一事,他也知道。
慶帝不喜蘇傾楣,對此并沒有感覺,甚至連同情都沒有,只是惋惜,惋惜那個能狠狠的膈應夜傅銘的孩子沒能生下來。
“當初那事,明明是他為了針對太子拖蘇傾楣下水,結果卻害的人姑娘今后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那個孩子,已經快六個月了啊……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心思當真歹毒至極,而且,那個孩子,是朕的皇孫,也是他的侄子啊,就這種人,居然覬覦朕的皇位,北齊的江山要交到這樣的人手上,非毀了不可!”
慶帝氣呼呼的。
“那天,還是昭檬大婚的日子,雖然皇后這些年有失偏頗,但是昭檬待人一直和善,他為了報復皇后特意選擇在那天對蘇傾楣下手,簡直是可惡至極,將來要這位置落到他手上,朕的那些兒女,都不會有好下場!”
慶帝雖然對眾皇子都存著戒備心,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看著長大的,慶帝自然不希望他們出事,尤其是自己喜歡看重的那幾個。
慶帝在物色太子和皇位繼承人選方面,是有考慮這一點的,很顯然,夜傅銘并不符合。
胡公公偷偷看了眼氣惱的慶帝,“皇上那么多的皇子,十二皇子最孝順,對皇上也最憂心,性子也好,和賢妃一樣,不爭不搶的,純良的很。”
慶帝聞言,看了胡公公一眼,胡公公惶恐的低垂下腦袋。
慶帝倒是沒有怪他多言,擰著的眉頭反而舒展了不少,“十二確實不錯,但是他心里向著沈家,和樂安走的也太近了些。”
夜思靖和夜傅銘相比,年紀尚小,在朝中也沒有根基,暫時對他的皇權,不會有任何的威脅,再就是胡公公說的那些優點,但是夜思靖和沈家還有蘇梁淺都走的太近了。
慶帝擔心,如果這江山交到夜思靖手上的話,沈家的事,肯定會翻盤,而且北齊還很有可能成為蘇梁淺的天下。
這兩樣,是慶帝最大的顧慮。
慶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夜梟然最合適,但現在立夜梟然的話,那北齊很有可能有兩個皇帝。
慶帝想來想去,再次覺得自己那么多個兒子,沒一個合適堪當大任的,頭疼起來。
“好了,這個問題暫且不提,老七提起蘇傾楣,說什么了?”
胡公公緊抿著嘴唇,咚的跪下,仿佛是不敢說,慶帝站了起來,指著胡公公,用命令的口吻道“朕讓你說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明——明王知道,伺候側妃的那幾個,是皇上的人,他說側妃的事,就是他送給皇上的禮物!”
“放肆!”
慶帝惱怒,呵斥了句,手一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