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銘盯著蘇梁淺,眼神熾熱,說的話,字字鏗鏘,情緒激昂,充滿了雄心壯志,更透著蠱惑。
男人有野心,女人也是一樣,夜傅銘覺得,沒人能抵制的了這樣的誘惑。
蘇梁淺卻覺得可笑至極,也惡心到了極點,當(dāng)然,也有意外。
她真的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夜傅銘竟然會開口,讓她做他的女人。
她明明都那么了解他了,還是被刷新了三觀,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討厭他嗎?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對她有多忌憚嗎?他們兩個在一起,統(tǒng)一天下,開創(chuàng)清平盛世?天天斗來斗去,讓北齊雞飛狗跳還差不多。
不過,這樣的話,她聽著是那樣的耳熟,她恍惚想起來,上輩子,夜傅銘和她說過,不止一次。
為了讓她接受他的勃勃野心,他讓自己的野心充滿了雄心壯志,她就是這樣被騙的,她甚至因為這些話,覺得他雖然為了皇位不擇手段,但會是個愛民讓北齊變的強大的好皇帝。
結(jié)果?狗屁!
這江山是該有沈家人的一份,但和夜傅銘,不會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的恩人?他憑什么做她的恩人?憑他忘恩負義,現(xiàn)在什么都沒做嗎?還是憑她上輩子過河拆遷,欺騙背叛,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蘇梁淺對他本來就反感,聽到這些話,更是惡心。
他為什么愿意幫沈家?那是因為他和她舅舅的合作,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沒為她舅舅和沈家做任何事情,到時候因為她舅舅的那些信息,有了今天,他絕口不提這個,還在她這里要求回報,臉呢?簡直厚顏無恥至極。
不過,這確實就是夜傅銘的行事風(fēng)格,臉,他根本就沒那東西。
夜傅銘說完,就靜靜等著,蘇梁淺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但是半晌,蘇梁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就微抬著頭,用那雙微紅卻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盯著他,似笑非笑,卻滿是譏誚,看的人發(fā)慌又上火。
“蘇梁淺,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梁淺斂了笑,沉下臉來,“我的意思是,明王不要白費了心思,不要說你現(xiàn)在還不是皇上,就算是,我也不嫁,還有就是,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呢,我覺得七皇子高興的太早了。”
夜傅銘看蘇梁淺這樣子,聽她說的話,只覺得討厭的很,完全沒了讓她做皇后的心思。
“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了,你還要和我作對?”
夜傅銘咬牙切齒的,神色冰冷,陰沉沉的,之前的溫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憤怒,眼底的殺意涌動。
如果蘇梁淺敢在這事上攔著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要她的性命。
蘇梁淺手放在桌上,冷笑了聲,“七皇子怎么對皇上,我不干涉,但能不能得償所愿,就看你的本事了!”
夜傅銘將慶帝殺了,背上弒父罪名的是他,蘇梁淺不看重慶帝的那條賤命,完全無所謂,能借著夜傅銘的手除了他,也算是她的計劃目的之一,但夜傅銘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那就是癡人說夢。
夜傅銘卻沒領(lǐng)會到蘇梁淺話語間的雙重深意,以為她是不會干涉,心里松了口氣,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冷哼著道“算你識趣!”
蘇梁淺看夜傅銘這樣子就知道他是誤解了,勾了勾唇,懶得解釋。
“我的提議,你當(dāng)真不考慮一下?”
蘇梁淺見夜傅銘還要提,毫不客氣道“我如果有那個興趣,太子現(xiàn)在還會是太子,而不會是前太子,七皇子你也沒有今天。”
她如果有那個野心,以她的手段和聰慧,選擇沒腦子的太子和皇后,將來北齊都會是她的。
蘇梁淺自信滿滿,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感。
雖然夜傅銘覺得她說的是事實,但這種仿佛他有今天,完全是她施恩的姿態(tài),將他的那些犧牲付出否決,讓夜傅銘非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