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血四濺,有一些打在了裝死的杜嬤嬤連嬤嬤臉上。
杜嬤嬤連嬤嬤終于控制不住,驚恐的叫出了聲。
蘇梁淺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布包打開,里面是一個金色的鈴鐺,布條上寫了字,被血染紅,蘇梁淺將東西收好,放到懷里,撿起地上的刀,將堆積如小山的黑衣人推開,看著驚惶尖叫著的杜嬤嬤,“不裝死了?”
過去這些年,杜嬤嬤沒少參與蕭燕陷害蘇梁淺的那些事,她想到自己來云州前,蕭燕幾次偷偷出府,再看蘇梁淺那張被血糊的看不清本來容貌的臉,本就心虛的她害怕的簡直要暈過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嬤嬤看著蘇梁淺,覺得她就像個索命的惡魔,蹌踉著起身,轉身就跑,跌跌撞撞的,被尸體絆住,幾步就摔了幾次。
蘇梁淺微瞇著眼,提刀就追了上去,連嬤嬤已經驚呆了,偌大的飆風寨,充斥著的是杜嬤嬤帶著濃烈哭腔的尖叫聲,滿是絕望。
蘇梁淺眼見著就要追上,揮刀,還沒落下,杜嬤嬤突然沒了聲,倒在了地上,她的脖子上,插著的正是之前將王力的手擊掉落在地上的扣釘。
一招封喉!
蘇梁淺回頭,正好看到出手的謝云弈,將手收回。
蘇梁淺的眼睛猩紅,仿佛充血了般,里面卻水水的,似充盈的淚,她咬著唇,那堅強又倔強仿佛永遠不會倒下的模樣,有幾分讓人心疼。
“何必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
季無羨呆呆的看著謝云弈,你既然知道這種人臟手,為什么還親自出手取她的性命,你以前從來不會‘濫殺無辜’的啊,不是,他家冰清玉潔的公子嫌血臟,是不會親自動手殺人的。
蘇梁淺看了眼已經死過去的杜嬤嬤,慢慢的緩過來,她目光轉而落在連嬤嬤身上,抬著還在滴血的手,將貼在臉上的發絲撥開,扯著嘴角,輕笑出聲,“不啊,我喜歡殺人!”
殺人還是不殺人,從來由不得她選擇,她注定手上沾滿鮮血,
她的口氣淡然,仿佛死的不是個人,而是她不小心踩死的螞蟻,連嬤嬤直接嚇尿了,“小姐,我……我和杜嬤嬤不一樣,我是老太太的人,我……我保證,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亂說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的話,老太太那邊,對您名聲不好!”
連嬤嬤完沒了在云州時對蘇梁淺的輕視,“我能幫上您,我保證,今后一切都聽您的話,您就饒我一條性命,求您?!?
連嬤嬤不住叩頭求饒,根本就不敢看蘇梁淺。
“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的話?”蘇梁淺身子倚靠在刀柄上,居高臨下的問。
“我,我……”
連嬤嬤抬頭,可一看到蘇梁淺的那張臉,就說不出話來。
季無羨走了過來,在連嬤嬤張口的時候,將一粒藥丸精準無誤的扔進她的嘴巴,連嬤嬤反應不及,想吐出來的時候已經吞進肚子了,連嬤嬤只覺得渾身冰寒,肚子奇痛無比,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東西就不用我說了吧,你要按你說的,唯你家小姐的命令是從,要敢陽奉陰違,就等著穿腸爛肚吧。”
蘇梁淺對著季無羨勾了勾唇,那滿是紅點和鮮血的臉,讓季無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降香她必須得帶走。
“還有一個姑娘,她,她……她在后面的小屋子?!?
蘇梁淺看她欲言又止,心中了然,那個人就是降香,“你領我去?!?
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揮散不開的氣味,難聞的讓人皺眉。
簡陋的屋子里面,降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發絲凌亂,雙眸渙散,呼吸更是羸弱,她的衣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