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別見怪,我一鄉下來的野丫頭,不懂規矩。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經常幫人殺豬宰羊的,馬也殺過,就是——沒試過殺人。”
眾人“……”
就是沒試過殺人,這話不可怕,恐怖的是,蘇梁淺一副惋惜,想殺個人嘗嘗殺人的滋味,那種躍躍欲試的神情,嚇得鄭夫人直接尖叫出聲,轉身跑出了數丈外。
“夫人,你怎么跑了?我又不殺你?!?
季無羨見謝云弈看著就差沒拿刀追著鄭夫人跑的蘇梁淺,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表情,莫名有些寵溺的味道,無語的努了努嘴,什么沒試過殺人,她殺人明明比人家殺雞還溜。
偏她一副懵懂天真的笑靨,仿佛就算真的殺了人,也是因為無人教導她,殺人是不對的這件事。
請問這種把自己都能騙過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是怎么練就的?他差點都要懷疑上次飆風寨的殺人女狂魔,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了。
“親家,你們怎么都不管管?!?
邵青衣抬頭望天,當沒聽到,她已經忍于遠慧很久了。
因蘇梁淺之舉,也頗感意外的沈老夫人則‘責備’道“淺兒,不要嚇著了鄭夫人。”
隨后看向躲在數丈外不敢過來的于遠慧,“她才從鄉下回來,野慣了,不懂規矩,還請親家母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這真的是個好借口。
于遠慧哪里會聽不出沈老夫人話語間的縱容,氣的咬牙。
“女兒家,一點女孩兒樣都沒有。”
沈老夫人拉住蘇梁淺,奪下了她手上的刀,正要吩咐別人動手,謝云弈淡淡笑道“我也覺得,女孩子最好干干凈凈的別沾血,疾風,你來?!?
靜靜圍觀的疾風聽到自己被謝云弈點名,乖覺的哦了聲,取出腰間的佩劍,寶劍的銀芒,讓沈老夫人瞇起了眸,不由多看了謝云弈一眼,謝云弈則對她頷首微笑,他這態度,讓沈老夫人也不由怔了怔。
“小心力道?!?
疾風鄭重的點點頭,嗯了聲。
他舉著劍,仿佛只是那么輕輕的一劃,從馬脖子到馬屁股的整個馬肚,一下就被分成了兩半,鮮血四濺,但疾風手中的那柄劍,卻滴血未沾,光芒如初。
“無羨兄。”
“我最喜歡動物了?!?
不,他不喜歡,他也想干干凈凈的,就負責湊熱鬧。
季無羨擼起袖子,將衣服整了整,取了把小刀想要將馬的胃割下來,卻被東西阻到,季無羨伸手去探,被扎到,他再次去拿,是一枚比成人拇指還長的針。
他將取出的針放在和道具擺在一起的白布上,然后繼續將馬胃割了下來,他的動作,精準又利落,將東西取出的時候,那小小的胃囊還在蠕動流血,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好看,不怎么經事的鄭夫人和文弱的鄭營超直接轉身干嘔。
蘇梁淺命人擦拭掉了針上的血跡,季無羨則對著還流血的馬胃聞了聞,他的神情很認真,難聞的氣味讓他皺眉。
蘇梁淺上前,隔著一段距離嗅了嗅,而后皺眉,臉色同時也沉了下來。
依著蘇梁淺的吩咐,將針上的血擦拭干凈的下人,將東西也呈到她跟前,蘇梁淺看著明顯有斷裂痕跡的金針,接過,放在指腹間碾了碾,視線則在地上已死的馬兒身上。
針在馬兒的胃囊附近,之前謝云弈出手,傷的也是這個位置,當時馬兒大量流血,再加上針孔小,斷的另一半并不在馬身上,蘇梁淺檢查的時候也就沒發現。
蘇梁淺將東西遞給了一直關注情形的鄭明成,“你仔細看看。”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彌漫,沈睦茵整個人卻還有些發懵,咬著的嘴唇蒼白,還在發抖。
“外甥女,這是……”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