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圍著一張大理石桌坐著。
桌上,煮著的茶,水汽繚繞,茶香四溢。
除了謝云弈,身上披了件黑色的披風,季無羨和疾風衣裳看著都有些單薄。
天寒地凍的,有暖氣的屋子不待,在這里等著,也不怕冷。
謝云弈面對著入口坐著,最先發現了回來的大夫。
季無羨見謝云弈眼神不對,循著方向看去,也看到了跑進來的布衣大夫。
“少主。”
雙手抱拳,畢恭畢敬。
“老胡啊,這時候還這么多虛禮,沒見公子都想在大門口守著等你了嗎?直接說重點!”
老胡,名胡炳生,五十多快六十了,統管謝家所有的藥堂,醫術也極為精湛,行醫經驗豐富,尤其擅長各種蟲毒,本應在魏國的他,因為謝云弈的意思到了京城。
雖然季無羨的廢話有些多,長了點,但表達的內容,確實就是謝云弈想說的。
胡炳生將蘇梁淺的情況說了遍,和之前在蘇府的差不多。
季無羨見謝云弈端著茶杯的手,不那么抖了,也跟著松了口氣。
蘇梁淺那個女人,估計最不缺的就是堅定強悍的意志力了吧,但為什么公子的神色,還這么凝重?
“不會有后遺癥吧?”
這話剛問完,他又覺得自己白問了,蘇梁淺的醫術,應該比他和老胡的還要高明,她自己肯定就能解決。
“醒來后,以雪蓮入藥,可徹底清除體內殘留的毒素。”
季無羨哦了聲,老胡還沒去呢,他家公子就把自家雪山獨產,千金難買的解毒圣藥,給秋靈帶回去了。
“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情?”
老胡便將和蘇梁淺身體無關的蘇家家務事,也說了遍。
“蘇侍郎對蘇小姐,并不關心,蘇夫人送我出院時,想讓我動點手腳,讓蘇小姐一直就這樣昏睡著不要醒來,倒是蘇老夫人,對她尚有幾分真心。”
季無羨不置可否。
季無羨雖然八卦,但也不是誰的事情都感興趣的,雖然謝云弈沒說,但出于蘇梁淺的關心,季無羨對蘇家的人,還是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并不覺得蘇老夫人是真正的關心蘇梁淺,但凡是個稍微有點良心的人,對為了救自己而生命垂危的孩子,都不會無動于衷,更不要說這老太太,還是個惜命至極的人。
她現在更多的是出于對蘇梁淺的愧疚。
季無羨不由想到蘇梁淺在談起蘇家人時的態度,口氣疏冷淡漠的,連陌生人都不如,和她提起沈家時,完不同。
“蘇夫人并不想蘇小姐舍身救蘇老夫人的事情,傳出去。”
胡炳生想到蕭燕,只覺得她自不量力。
他家少主重視的人,怎么可能沒有造化?
謝云弈放下水杯,纖長好看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看著胡炳生道“將最近蘇府發生的事情,都傳出去,要家喻戶曉。”
“明白,我這就去辦。”
胡炳生恭敬應道,轉身就辦事去了。
“蘇妹妹還有一大堆事沒辦呢,她這人也惜命著呢,肯定不會有事的。”
明明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季無羨見謝云弈雖然放松了,但心情并沒有好轉,憂愁的和個什么一樣,安慰著道。
“我不是擔心她這次會出事。”
出乎季無羨的預料,謝云弈居然接了他的話。
“就是有點心疼。”心疼她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早上秋靈找來的時候,季無羨并不在,所以他只知道蘇梁淺被毒蛇咬了,但個中的緣由,卻不清楚,他還準備事后去打聽的呢。
這么冷的天,蛇不在洞里睡著,怎么會出現在住人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