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出去不成!”
周安聽蘇梁淺議論慶帝,那平靜悠然的口氣,就好像在和人討論這棵大白菜長得好不好,對她的身份好奇起來。
“周大人病了這么久,朝中各大勢力可是虎視眈眈,想要頂替你的不在少數,你還在這個位置,就能夠說明皇帝的心思,你若是將他帶去,讓皇上知道,有人覬覦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針對的你,他更不會動你,反而會更加重用你,如此,只要皇帝還在,周大人就可以長長久久的坐穩這個位置,那你的家人,也就更有了保障,比起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這點面子,又算的了什么?”
“你到底是誰?”
揣測圣心的不少,但沒有一個人,敢像蘇梁淺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蘇梁淺,戶部侍郎的嫡女。”
“戶部侍郎?你是蘇克明的女兒?”
周安瞪大眼睛,完被驚到了,周夫人也很是意外的樣子。
周安驚,一方面是出于她和蘇克明的關系,更多的還是,她這個身份,就連見皇帝一面都很難,但她對皇帝的脾性,卻是了若指掌般。
“為什么?我若從這個位置下來,你父親的希望和機會是最大的!”
在得知蘇梁淺的身份后,周安看她,更覺得她是居心叵測。
蘇梁淺直視周安,神色認真,半點不似玩笑,“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讓他,就算是死,守著的至多也就是戶部侍郎這個位置。”
蘇梁淺看著被自己徹底驚呆的周安夫婦,“我家的事,你們應該也聽說了,他根本沒把我當女兒看待,他官職高,在官場上順風順水,我作為籌碼的結局就更慘,我蘇梁淺,可不是給繼母嫡妹做踏腳石的,我得自保!”
蘇梁淺現在對周安,有更高的期盼,也因此,并未隱瞞。
周安可不覺得蘇梁淺有她說的那么慘,但近來蘇府的事,在京城鬧的是沸沸揚揚,他想不知道都難,他懷疑蘇梁淺,但蘇梁淺表現的實在太磊落了,那張臉,更是乖巧善良,完不像個心機深沉的姑娘兒,周安甚至認同了蘇梁淺被蛇咬是繼母所為的傳言。
周夫人到底是內宅婦人,聽蘇梁淺這樣說,更覺得心疼。
女兒家的心腸,是最柔軟的,一個小姑娘,到底是被逼到了什么樣的絕境,才會這樣的鐵石心腸,甚至六親不認!
周夫人嘆了口氣,“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蘇梁淺看著面色溫和夾帶了心疼的周夫人,那句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讓她心頭發澀。
“我這樣針對父親家人,夫人不覺得我大逆不道?”
周夫人搖了搖頭,“我們誰都不是你,沒有經歷過你經歷的,沒那個資格評判。我聽說你自小是在外地長大的,他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自然也不能要求你做個事事孝順的女兒。”
蘇梁淺盯著周夫人,心潮翻涌,囁嚅著嘴唇,好一會,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謝云弈看著蘇梁淺這個樣子,心中一刺,除了心疼,又似乎也沒有其他。
他一直都覺得,蘇梁淺肯定經歷了常人承受不住的痛苦,所以心硬如鐵,但他又知道,她的一顆心,依舊比誰都柔軟。
她曾經一定非常善良。
“那你這樣做,是為了太子?”
周安為官多年,現在又貴為戶部尚書,蘇梁淺和太子的婚事,他是知道的。
太子夜向禹,周安自然也是見過的,她現在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不過周安發自內心的覺得,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這個男人,都遠勝太子,尤其,他的眼里都是蘇梁淺。
自兩年前,太子第一次被廢后,朝堂上的奪嫡之爭,就愈演愈烈,現在的平靜,只是表面的平靜,實則暗潮洶涌。
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