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的。
秋靈將蘇梁淺脫下來的衣服遞給影桐,誒了聲,出去讓人準備熱水了。
影桐換上蘇梁淺脫下來的衣裳,蘇梁淺看著衣服上的血跡,她確實應該聽謝云弈的,不然也不會臟了影桐的新衣裳,當初影桐收到這身新衣裳,可是很高興的呢,都舍不得穿,她一定得給做兩身新的。
琉淺苑現在的下人也不敢犯懶,備用的東西,都準備妥當的很。
蘇梁淺剛要熱水沒多久,就有丫鬟陸陸續續的抬了進來。
桂嬤嬤在屋子里,本來該歇下的點,但因為掛念蘇梁淺的身體,一直不能入睡,聽到外面的動靜,起身,見是蘇梁淺說是要沐浴,快速穿上了衣裳,去找蘇梁淺,和降香茯苓先后腳到的屋。
“小姐不是不舒服嗎?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怎么沐浴,萬一又受涼了怎么辦?”
桂嬤嬤看著就穿著薄薄一層里衣的蘇梁淺,關切又擔心。
蘇梁淺自然不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略帶著撒嬌的解釋道“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您聞聞都臭了,哪還能睡得著?我先沐浴,換身干凈舒爽的衣裳。”
“老奴真是越來越拿小姐沒辦法了。”
桂嬤嬤哪經得住蘇梁淺這樣的攻勢,很快繳械投降,依了蘇梁淺。
“我休息了一天,現在人舒服多了,完沒事了,嬤嬤您現在可以放心入睡了,我還想這幾日去外祖母家呢,不會洗很久,讓自己著涼不舒服的。”
蘇梁淺將桂嬤嬤推到門口,桂嬤嬤見她的幾個丫鬟都在,沒有強留。
蘇梁淺沐浴時,不是很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
她洗完澡,換了身衣裳出來,茯苓降香,影桐秋靈,個個都還在,沒一個離開了。
降香最是殷勤,見蘇梁淺出來,拿了干毛巾,給她擦拭頭發,這時候秋靈貼心的送上了熱茶。
“小姐,今天府里發生了件大事。”
降香給蘇梁淺擦拭著頭發,開口道。
蘇梁淺喝著水,沒接話。
茯苓繼續道“夫人的娘家舅老爺,被封侯了,永定侯。”
永定侯,倒是不錯的封號。
算起來,蕭鎮海的這個永定侯,也熬了不少年了。
不過,從一個名不見驚傳的小武將,到今日的永定侯,這速度,也是很快了。
“是昨晚皇上賞賜御菜下的圣旨,現在府里都傳遍了,我本來白日里就想告訴小姐的,但秋靈一直攔著我,進都不讓我進,桂嬤嬤也是。”
說到這里,降香有很重的怨氣,臉色都是不快。
她和茯苓才是蘇梁淺的一等丫鬟,一直跟在她在云州這么多年,經歷了生死磨難,現在卻被兩個憑空冒出來的二等丫鬟搶了風頭體面,最讓降香郁悶的是,桂嬤嬤也站在秋靈一邊,幫她說話,讓她覺得自己更沒地位。
“小姐身體不適,早上老夫人老爺那里拜早年都沒去,她在休息,我自然要守著,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她。”
秋靈理直氣壯,看不慣降香的她,懟的是毫不客氣。
“小姐現在醒了,我不就沒攔著,讓你們都進來了嗎?就這點事,什么時候說不成,現在也不遲啊。”
降香還要反駁,蘇梁淺道“這是我的意思。”
降香一口氣憋在胸口,氣的臉色鐵青。
蘇梁淺將茶杯放下,看著里面輕輕搖曳著的漣漪,不由想到自己在回來時,經過傾榮院時,看到的一幕。
她當時只以為,蘇克明和那一家三口吃了飯,心情好,畢竟蘇傾楣慣會哄人,沒外人在,定然是能讓蘇克明心情舒暢,服服帖帖,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并非難事。
現在細細想來,蘇克明的態度,殷勤的古怪,甚至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