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皇上欽封的縣主,更是未來的太子妃,更應(yīng)該謹言慎行,才堪當(dāng)天下女子的表率,如此對自己的父親長輩,恐會被人詬病的。”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面色聲音皆十分溫和,儼然就是為姐姐考慮著想的好妹妹。
“若是妹妹們不說,誰傳出去?而且,走漏出去,不正合了妹妹的心意嗎?”
蘇梁淺還像之前那樣站著,身姿筆直,完沒和蘇傾楣逢場作戲的打算,直言不諱的叫蘇傾楣詫異。
“我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等妹妹站在和我相同的位置,或者比我更高,再來評價我的為人處世,現(xiàn)在,你還沒那個資格!”
蘇克明的面子,蘇梁淺都不給了,更何況是蘇傾楣。
蘇傾楣被說的面色鐵青,最近和她走的極近的蘇如錦看不下去,沖著蘇梁淺道“楣姐姐她一番好心,你不要不識好歹!你現(xiàn)在還不是太子妃呢,將來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你不要太猖狂了!”
蘇梁淺將蘇如錦上下瞄了眼,輕視哂笑,“就憑你?”
蘇如錦被激,“蘇梁淺,你等著,你——”
蘇如錦話都還沒說完,被蘇傾楣用力拽了下,蘇如錦看著蘇梁淺一副期盼她說下去的模樣,緊閉上了嘴巴,她這會理智也漸漸恢復(fù),心里開始害怕蘇梁淺又因為她的冒犯讓秋靈動手,重重哼了聲,轉(zhuǎn)身跑的飛快。
秋靈這死丫頭,年紀輕輕,個子也不高,手勁卻大,蘇如錦覺得她比嬤嬤打人還疼。
蘇克明蘇如錦都被氣走了,蘇傾楣也憋了一肚子火,不再留下來自討沒趣。
蘇梁淺看著跟在蘇傾楣后的蘇澤愷,“再過數(shù)月,就是兄長的科舉考試,兄長既不想辜負祖母的期盼,父親的栽培,就該好好溫書,而不是整日參與這些后宅女人的爭斗。”
蘇老夫人雖然不能說話,心里卻無比贊同蘇梁淺說的,點了點頭。
蘇澤愷被說的難堪,但他素來最擅長隱忍,并沒有像蘇克明那樣惱羞成怒,面上一副受教的樣子,“妹妹說的極是,那祖母這里,就煩請妹妹照顧了。”
他微躬著身,走到蘇老夫人身邊道“祖母,我今日起,我就推去外面的應(yīng)酬,好好在府中溫書,我相信祖母定會康復(fù),親眼看我高中。”
蘇老夫人的手在半空中揮了揮,蘇澤愷握住,蘇老夫人拍著他的手背,點點頭,蒼老的臉焦灼仍在,也有了慈愛和欣慰。
三姨娘一家,在蘇澤愷走后,到床邊,也說了不少寬慰蘇老夫人的話,蘇老夫人對她們幾個的態(tài)度,一向冷淡,這會心情不好,反應(yīng)更是平平一般。
五姨娘見所有人都離開了,拉著蘇梁淺,走到了一旁,“剛剛?cè)〗悖置饔性挍]說完,老夫人病的也蹊蹺,這些人沒安好心,小姐您近來要格外小心才是。”
五姨娘擰著眉,不知怎的,心頭不安的很。
蘇梁淺微微頷首,“我沒有時間,一直守在祖母這里,五姨娘心細,有空多來祖母這照顧。”
前半句,蘇梁淺聲音很輕,后半句,她刻意放大了聲音。
五姨娘明白,蘇梁淺后半句,是說給老夫人聽的。
她抬頭看蘇梁淺,見她氣質(zhì)沉靜,沒有半點的擔(dān)憂之色,成竹在胸,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五姨娘躁動不安的心,安定了許多。
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是,妾身剛好無事,剛好留下來一起陪小姐照顧老夫人。”
蘇梁淺重回到床邊,溫聲安慰了老夫人許久,蘇老夫人也聽蘇梁淺的話,整個人都安定了許多,躺著又繼續(xù)睡下了。
蘇梁淺一整個下午,都在福壽院,傍晚的時候才回去。
“小姐。”
蘇梁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