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坐著就可以了。”
他目不斜視,聲音平和。
眾人分別按著遠慧的吩咐站好,至于前來的四皇子等人,則遠遠的站在中間,和那些人分開。
遠慧從金缽里面取出個同色的鈴鐺,解釋道“這是鎮魂缽,我手中的金鈴,名鎮魂鈴,是我在外游歷的師傅傳給我的,任何贓物,在他這里,都將無所遁形。狗本就有靈性,他跟在我身邊多年,槐村很多人若是被臟東西纏上了,都是他嚇走的。”
遠慧說話間,手舉著金鈴,微閉上眼睛,口中不停的念著經文。
正中香鼎插著的巨香,香煙裊娜,白色的煙霧,被風輕輕一吹,很快消散開去,但自遠慧手搖金鈴,閉眼念經后,那裊娜往上的白煙,竟然變成了黑色,隨后又是黑中帶血般的黑紅色,在這樣的青天白日,也莫名有幾分嚇人。
蘇府個別不知情的,還有和蕭燕有過節的人,心里惴惴不安。
六姨娘臉色蒼白,緊張的直咽口水,雙腿也在發軟,要不是五姨娘扶著她,都要坐地上了。
遠慧囁嚅著嘴唇,念經的速度極快,四周圍一片安靜,就只有他手中的金鈴,越來越急的聲響。
站在正中的遠慧沐浴在陽光下,有種說不出的神秘肅穆,他手中的金鈴啪的一聲,驟然拍在了桌上,黑紅色的香煙,仿佛有了生命般,凝成一體,朝某個方向飛去,正是蘇梁淺等人所在的方向。
六姨娘等人長長的舒了口氣,蘇涵月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的出來,這帶血色的黑煙,不會是什么好兆頭。
果不其然——
遠慧對站蘇克明一側的眾人溫聲解釋道“大人夫人和姨娘的嫌疑可以排除,這府中的贓物,必然在這些人中的某一個身上。”
遠慧指了指蘇梁淺那一排人。
“不會是蘇妹妹吧?”
五皇子擔心起來,季無羨也咽了咽口水,裝作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怎么可能?”
他在心中冷笑,這絕無可能。
王承輝安慰五皇子道“她聰明著呢,不能夠。”
季無羨不由看了王承輝一眼,是人都能看出這是蕭燕的陰謀,他不知蘇梁淺所為,卻能說出這樣的話,季無羨覺得,自家公子說的對,這王承輝根本就不是個草包。
遠慧放下鎮魂鈴,拿起鎮魂缽,托在掌心,看著蘇梁淺一排的人道“想要確認邪物在誰身上,還需要少爺和幾位小姐手指的一滴血。”
他又面對著眾人解釋道“鎮魂缽和鎮魂鈴一體,若是臟物,血滴在我這缽內,桌上放著的鎮魂鈴感應到,便會發出劇響。”
蘇涵月一聽,嚇得臉都白了。
蘇傾楣就站在蘇梁淺的身側,聽了遠慧的話,不由看了她一眼。
蘇梁淺乖順的臉一片平靜,就像深湖的水,不見波瀾。
沒有緊張,沒有害怕,沒有慌亂,淡然的窺探不出任何的情緒,教人覺得深不可測。
蘇梁淺那么聰明,不會看不出來母親對她的針對,她怎么可以這樣的自信淡定?
蘇梁淺似是察覺到蘇傾楣的目光,側過身來,勾著唇瓣,對著她微微一笑。
陽光下,那雙眼睛燦若星辰,明媚生輝,仿佛也在等著某場好戲上演。
蘇傾楣的心,反而沒底慌亂起來。
不待她去深想,蘇若喬已經從一排人里面站了出來,她走到遠慧身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遠慧手中托著的鎮魂缽里面。
蘇若喬看著自己的血滴入缽內,緊張的不敢呼吸,另外蘇克明那邊,三姨娘一雙眼睛也死死的盯著這邊,眼角則瞄向桌上的鎮魂鈴。
桌上,鎮魂鈴靜靜躺著,并沒有響。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