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認便罷!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忘恩負義?我這不是和你學的嗎?但我可遠不及你!你靠著沈家起來,結果呢?背著正妻在外面胡來,你要想納妾,可以直說啊,既想要立牌坊謀奪沈家的好處,又不愿意管束自己,還聽信道士的話,讓親生女兒在外祖家長大,你還覺得沈家不好,對你的幫扶不夠,我要是他們,直接讓你在朝堂上混不下去,收拾鋪蓋滾出京城!”
“這些年,你怕被連累,直接和沈家斷了來往,對蘇梁淺更是不聞不問,現在見人家風光了,又想沾光。像你這種有便宜就想像蒼蠅似的湊上去,對方一旦遇難,就恨不得落井下石,沒有一點氣節的墻頭草,誰會愿意結交重要?你這樣的厚顏無恥,幾個人能學得來,還想升官,簡直白日做夢!”
蘇澤愷仿佛故意和蘇克明作對似的,直戳他禁止別人提起的老底。
不要說其他人,自詡對蘇澤愷還算了解的蘇傾楣,都已經傻了。
這不是他會做的事,更不是他能說的話。
私下不能說,現在有這么多外人在,更是一個字都不能提,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現在,蘇澤愷說了,仿佛破罐子破摔,徹底放棄了自己。
事情發展至此,蘇傾楣已經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肯定不是好受的。
蘇克明落面,和她丟人沒什么兩樣。
蘇傾楣看向蘇梁淺,五皇子季無羨夜傅銘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上前的,和她站成一排,雖不是圍著她,卻似眾星拱月般。
她就那樣站著,目視著蘇澤愷蘇克明的方向,平靜的仿佛完不相干只是看戲的局外人,沒有難堪,沒有擔憂,沒有表情的臉,透著冰冷的譏誚,仿佛不管蘇克明蘇家怎么樣,她都不甚在意。
蘇傾楣又嫉又恨,視線下意識的移向夜傅銘,他目不斜視,并沒有看蘇梁淺,依舊是一副溫和慈悲的模樣,落在此刻蘇傾楣的眼里,卻是說不出的薄情寡淡。
她有些擔心,今日的事情后,她和夜傅銘的這門婚事,會不會沒了。
“蘇澤愷!”
蘇克明趴在地上,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盯著蘇澤愷,額頭的青筋暴出,睚眥欲裂。
“我要殺了你!”
蘇克明氣的整個人都在抖,那樣子,看的六姨娘她們,畏懼不已,蘇澤愷卻渾然不在意。
蕭燕氣血上涌,蘇澤愷說話時,她幾次想制止,但呼吸困難,根本張不了口,她一口氣不順,噗的一聲,血吐在地上,軟軟的趴在地上,撐著沒暈過去。
“夫人都吐血了,大妹妹東張西望,是看什么呢?”
蘇梁淺張口,看著夜傅銘的蘇傾楣,速度收回視線,她臉漲得通紅,奔向蕭燕。
“姐姐,事情變成這樣,你滿意了吧?”
蘇傾楣蹲在蕭燕身側,她這個樣子,她也不知如何處理,看向蘇梁淺,目光燃著仇恨。
這次的事情,不可能和蘇梁淺無關。
蘇傾楣懷疑,她早就知道她們設計她的事情,故意不動聲色,將計就計,就為給他們致命一擊。
她不甘心啊,他們所有人都元氣大傷,反倒是蘇梁淺,完好如初,甚至因此受益。
蘇傾楣此言,五皇子第一個不樂意了,他手指著蘇傾楣,維護蘇梁淺,“這和蘇妹妹有什么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
季無羨摸了摸下巴,看著五皇子道“人和狗一樣,被逼急了,多半是要咬人的。”
一旁的夜傅銘看了看蘇傾楣,又看向季無羨,用溫和的聲音警告道“季公子,注意言辭!”
五皇子這回卻和季無羨統一戰線,“季無羨又沒有說錯!”
王承輝也跟著幫腔道“沒錯沒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