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房間時,蘇老夫人的叮囑交代,還有收拾完東西后,相熟的嬤嬤,送來的那一碗熱水。
徐嬤嬤又不是傻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水,她喝的水,有問題,這是老夫人的主意。
徐嬤嬤內心苦痛,她也不知道蘇老夫人這樣做的原因,不由對蘇老夫人產生了強烈的怨恨,而持續的疼痛,讓她的恨,不斷的升級。
徐嬤嬤痛的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也沾上了灰,發絲凌亂,狼狽至極。
過了良久,這種痛苦才有所舒緩,她依舊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看著刺眼的陽光,氣喘吁吁,虛弱的很。
這期間,二姨娘一直沒走,和其他幾個嬤嬤站著,等徐嬤嬤緩過去。
既然老夫人讓徐嬤嬤不能說話,那就表明,不會要她的命,不然的就是多此一舉了。
二姨娘看著大汗淋漓的徐嬤嬤,緊皺著的眉頭舒緩,然后舒了口氣,幾步上前,蹲在地上,湊到她耳邊問道“能聽得到嗎?”
徐嬤嬤側眸,看向二姨娘,點頭。
緊張的二姨娘,臉上有了一絲笑意,然后更小聲的問道“是不是二小姐?”
徐嬤嬤再次試圖張嘴,結果卻讓她失望,喉部依舊在灼燒,而且仿佛閉合了一般,這種從未有過的不適感,讓徐嬤嬤生出了報復蘇老夫人的想法,恨不得將蘇老夫人讓她保密的那些事弄的人盡皆知,但她已經不能說話了,又不會寫,所以也只是有心無力。
她聽二姨娘問她,再無所顧忌,點了點頭。
“真正害蘇老夫人的人是二小姐,我的錦兒,她只是替罪羔羊對不對?”二姨娘眼睛里面噙著淚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微顫。
徐嬤嬤再次頷首。
二姨娘很想知道具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從徐嬤嬤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二姨娘起身,將原先承諾給徐嬤嬤的金項圈,扔在她身上,她看著其他幾個嬤嬤貪婪的想要占為己有的眼神,勾唇笑了笑,離開。
之前,這幾個嬤嬤沒動手,是因為徐嬤嬤畢竟在蘇老夫人身邊伺候多年,她們怕她一旦有機會回去會告狀,但現在徐嬤嬤成了個啞巴,肯定是不可能了。
不但她給的這金項圈,徐嬤嬤得不到,她之前給她的玉鐲銀票,還有她藏在身上的其他東西,估計也會被搜刮的一干二凈。
這個樣子的徐嬤嬤,到了莊子上,也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受蘇傾楣的指使,卻讓她的錦兒背鍋,成了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也沒了期盼,她怎么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二姨娘不再管徐嬤嬤的死活,上了自己來時的馬車,之前對蘇老夫人的那點感激蕩然無存。
她明明知道,她的錦兒是被冤枉的,蘇傾楣才是罪魁禍首,但是卻為了包庇蘇傾楣,將徐嬤嬤毒成啞巴,讓她的錦兒,得一輩子給蘇傾楣背黑鍋。
蘇如錦最近和蘇傾楣走的這樣近,一系列的事情后,都不消問,二姨娘早已猜到和蕭燕蘇傾楣母女脫不了干系,但猜測是一回事,而這種猜測得到肯定變成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路上,二姨娘的情緒,都平復不下來,她的眼中,凝著的是恨不得讓蘇傾楣給蘇如錦陪葬的仇恨火焰。
她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二姨娘回府后,直奔傾榮院。
二姨娘一回府,蘇梁淺那邊,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小姐,二姨娘回來了,往傾榮院那個方向去了?!?
連嬤嬤是蘇梁淺的人,早上徐嬤嬤對蘇老夫人說的那些話,連嬤嬤轉身就借著給蘇梁淺送賞的機會,一一都告訴了她。
徐嬤嬤的事情,是蘇梁淺提議的,蘇梁淺料到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