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見,怎么突然答應見我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蘇如錦的口氣,由一開始的困惑變成了質問。
“你是不是幫著蘇梁淺對付蘇傾楣她們了?”
二姨娘看蘇如錦這樣子,既心疼心酸,又氣惱,她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和蘇梁淺的交易告訴蘇如錦的,同樣大聲道“我做了什么?我跪下來求她了,求她體諒我做母親的心情,來見你一面,只是單純的見一面,然后讓你將想要對她的話說了,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個吃人的家!”
二姨娘聲音很大,因為情緒激動,臉漲的通紅,額頭有青筋都爆了出來。
“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的好姐姐蘇傾楣來看過你幾次,就是她為了一己私利蠱惑你,將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你是要氣死我嗎?”
二姨娘捂著胸口,被氣的不輕。
“那她也比蘇梁淺好,真正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是蘇梁淺,我是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要走你走,我不走,在沒看她倒霉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我死都不會走的!”
蘇如錦聽二姨娘再提要將她帶走,情緒再次變的激動,歇斯底里起來。
二姨娘一整天沒吃東西,本來頭有些發昏,再看蘇如錦這個樣子,說的這些話,更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暈過去。
她們母女都淪落成這個樣子了,能讓誰不好過。
二姨娘懶得和蘇如錦爭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說那些話,她也未必能聽進去,轉身離開。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等蘇梁淺見過蘇如錦,她就依著蘇梁淺的安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管蘇如錦同意與否。
隔天,桂嬤嬤打過招呼的幾個牙婆子都帶了人上門。
此事,蘇梁淺權交給了桂嬤嬤,并不插手。
她看了大半日的賬簿,然后準備去沈家的東西。
很快就到了蘇梁淺和季夫人約定好的時間,蘇梁淺也已經提早給沈老夫人送了信,早早就出了門。
街上,兩邊的店鋪都開了,攤也擺出來了,吆喝聲不斷,人來人往的,依舊熱鬧。
但比起以前,攤前人擠人,尤其是早吃小吃攤,忙的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生意似要冷清許多。
已經將季家送去的賬簿看完的蘇梁淺知道,這次的賭注,不但對下了重酬的富貴人家產生了影響,對普通百姓也是如此。
馬車從一家賭坊經過。
賭坊外,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都影響馬車過往了,但在馬車內,卻看不到,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發生了什么。
秋靈好熱鬧,跳下馬車,沒一會,羞紅著臉,卻一臉興奮的回來了。
“是個賭輸了的,輸不起,脫光了衣服,在賭坊的門前鬧,說那是他的老婆本,上還有生病的父母,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讓將他的籌碼賭本還給他,這怎么可能?”
要開了一個這樣的頭,其后會是更加無窮無盡的麻煩。
確實不可能。
“和祖母這次的事情有關?”
秋靈點頭,“最近跳樓跳河裝瘋真傻的,十有都是因為老夫人病好了賭輸的。小姐你別管,也千萬別有什么心理負擔,賭博的話,就有輸贏,輸不起,就不該參與進來。當初可沒人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他們把銀子交出來參與賭注,是他們貪心,贏了哈哈笑,輸了呱呱叫,賭場又不是慈善場,現在在這里裝可憐有什么用!”
秋靈自然是護著季家的。
她對賭沒興趣,對這些拿部身家去博的人,更不同情。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她早沒有那么多泛濫的同情心。
蘇梁淺面無表情,聲音冷漠,用手指掀開車窗,看著后退漸漸遠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