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的小丫頭,不但懂朝局政事,還會揣測上位者的心思。
在蘇梁淺沒說之前,季言祖覺得自己云里霧里,看不清方向,但只和她見了一面,聊了幾句,季言祖大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他不擅揣測圣心,但和當今圣上相伴多年,他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事情會按照蘇梁淺預想的方向發展。
季祥化將自己早上和蘇梁淺對棋的經過,告訴了季言祖。
季言祖當時只覺得贏了季祥化不足為奇,并沒有多想,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棋品見人品,更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智手段。蘇家這丫頭,心思縝密,要手段有手段,更難得的是不懼死,一個敢拿自己的命去博的人,想不成功都難,若是個男子,沈家復興有望。”
季祥化感慨了句,頗有些惋惜,隨即悵惘又欣慰道“沈老頭下若是有知,可以含笑九泉了,只是,怕又要擔心了?!?
每次季祥化提起已經故去的老荊國公,季言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季祥化和季無羨之所以統一戰線,而季言祖自成一派,要說是消費習慣,更多的還是,對皇帝皇室的態度上。
因為幼時的遭遇經歷,季無羨對皇室就沒好感過,對季祥化來說,那件事是一方面,而沈家的覆滅,荊國公府眾人的死,更是成了讓他不能釋懷的死結。
他忍不住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羨兒沒那個福分啊?!?
季夫人蹭的站起來,看著季祥化,冷著臉提醒道“父親,您這想法很危險?!?
季祥化意識到什么,大聲道“想想都不行啊,羨兒可是我孫子,將來繼承季家,季家好了,那也是公子好!”
季祥化開始聲音還挺大,理直氣壯的,但在兒子兒媳雙重不滿的神色中,蔫了下來,“我就是覺得公子厲害,天大的事,也能應對自如,對他來說,有淺丫頭這樣的賢內助,只是錦上添花,但對羨兒的意義卻不一樣,你看看他,那沒出息的勁,我不是擔心,想給他找個靠譜的人幫忙嘛?!?
季祥化解釋了半天,越說自己越覺得自己剛剛那想法大逆不道,“算了,想也沒用,這也不是我們能做得主的,就他那德行,淺丫頭肯定也看不上。”
蘇梁淺的態度,分明是將季無羨當朋友兄長,而季無羨,對蘇梁淺,是既把她當妹妹朋友,有將她當主子,防別的男人防的就和狼似的。
兩個人對彼此,都沒那心思。
“不是我們好了,公子才好,而是公子好了,我們才能無所畏懼,屹立不倒,一旦公子出什么事,謝家亂了,季家還有其他各國依仗公子的,必然也會出事。”
“公子是謝家百年難得一見的俊才,時逢亂世,他和謝家更需要淺丫頭這樣能心智謀略能獨當一面的賢內助,而且,公子性情清冷,難得碰上喜歡心動的,誰都不能搶,淺兒必須是少夫人。羨兒對公子素來尊崇,以公子命令是從,若知道父親有這樣的想法,甚至說這樣的話,會不高興的!”
季祥化看著一板一眼仿若說教的季夫人,他的兒媳,什么時候能講出這么有道理的話了。
“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囤那么多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季無羨和蘇梁淺接觸這么久,太清楚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目的的性子,而且是十分明確的那種,居安思危?這種說辭騙騙季祥化季言祖他們還行,季無羨卻是不相信的。
“就是居安思危。”
蘇梁淺直視季無羨狐疑的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回的認真。
“你不覺得,囤那些東西,比胭脂水粉,金銀玉器更讓人有安感多了嗎?”
季無羨有些松動,但那樣子,分明還是不相信的。
蘇梁淺繼續道“這六分的天下,戰事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