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有為,聽說皇室的公主都有對他有意的,他父母根本就不會同意,就算他說服他父母退讓了,祖母呢?她是你死對頭的侄子,不單單是蘇家的夫人,還有整個蕭家,你們始終在敵對的關(guān)系上,祖母那么疼你,事事以你為先,她根本就不會考慮,不會考慮我的感受!”
“蕭家二少爺也不是糊涂的人,你們既然彼此都知道不可能,不快刀斬亂麻,還偷偷見面,拖拖沓沓的做什么?”
沒有預(yù)想中的安慰鼓勵,蘇梁淺的口氣,比沈琦善想象的還要冷,讓她這段時間積壓的對蘇梁淺的不滿,一下爆發(fā)了出來。
“為什么?你知道嗎?當年荊國公府出事,是他陪我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光,他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這些年,我遲遲未嫁,就是因為他。我也沒想到他是蕭家的人,還是蕭侯爺最看重的兒子,我不是沒有掙扎過,但我是人啊,有血有肉,我做不到你那么冷靜無情,也做不到你那么灑脫!”
沈琦善看著蘇梁淺,話語間透著濃濃的怨氣。
“我是公爺?shù)膶O女,他是侯爺?shù)膬鹤樱F(xiàn)在,荊國公府今非昔比,我和他也算是門當戶對的,憑望他不但家世好,自己也有本事,人品也好,我母親她一心盼著我比大姐嫁得好,她肯定是不會反對的,但我母親同意有什么用,家里真正做主的一直都是祖母!”
“雖然祖母由著我母親折騰,但祖母要反對的事,我母親根本就無計可施,都是因為你,你一個女子,不好好的相夫教子,對付這個對付那個,你是要和天下的人為敵嗎?”
“沈琦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蘇梁淺忍著給沈琦善一巴掌的沖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眉目,尤其是氣勢,都是冷的,她看著沈琦善,滿是對她這種不可理喻想法的失望。
“你沒去過蕭家嗎?上次去蕭家發(fā)生的事,你這么快就都忘了嗎?祖母她是不會同意的,但在你眼里,她不同意,就只是因為我嗎?你自己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嗎?蕭夫人,蕭意珍,哪個是你能應(yīng)對的了的?你指望蕭憑望保護你,他怎么保護你,那兩個人,是他的母親妹妹,妻子能換,血肉至親是取代不了的,他因為你長期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你覺得這樣的感情,能維持持續(xù)多久?”
沈琦善咬著嘴唇不說話,雖有擔心,卻依舊是一副倔強不知悔悟的模樣。
“好好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蕭憑望對你始終如初,但他常年不在家中,鞭長莫及,縱是想護你也護不住,你要嫁到蕭家,日子只會比大姐還要艱難!”
沈琦善沒有說話,看著蘇梁淺,眼圈很快變的紅紅的,有眼淚流了出來。
蘇梁淺見她這個樣子,覺得好像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
她忽然想到自己來沈家告訴沈老夫人要嫁給夜傅銘,沈老夫人當時就像她現(xiàn)在對沈琦善這樣苦口婆心,一瞬間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情。
但也僅僅只是體會而已,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
她對沈琦善的關(guān)心憂心,遠不及沈老夫人對她的。
“表姐,長痛不如短痛。婚姻大事,尤其是對女子,他的家庭,比他嫁的那個人還要重要些?!?
蕭憑望和夜傅銘不同,他的個人能力人品,蘇梁淺沒什么可質(zhì)疑的,但他是蕭家的人,沈琦善要嫁給他,那絕對就是不幸的開端。
坐著的沈琦善,抬著水汪汪的淚眼,看向蘇梁淺,“我不是表妹,我也沒有你的野心和本事,我就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嫁了,生兒育女,過完這一生。你想讓祖父他們沉冤昭雪,你想做的這件事,和我嫁給憑望并不矛盾,而且我若是嫁給他,你還能多個人幫忙?!?
“淺兒,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放下和你府上的夫人還有嫡妹的恩怨好不好?為什么你一定要和她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