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兒現在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時就暈過去了!”
蘇老夫人臉色剎時更加難看,聲音都是顫抖的,“現在怎么樣了?”
蘇克明也流露出了緊張之色。
“他是躺著出琉淺苑的,大夫說臉可能被毀了,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后遺癥!”
蕭燕說完,嚎啕大哭,跪著走到蘇老夫人面前,手扶在她的膝蓋上,“母親,我知道您現在不想見我,我本來是不想前來打擾的,但愷兒——我就這個一個兒子啊,他這輩子已經被毀了,我就想他安安穩穩的,這——大小姐這是要我的命?。 ?
“淺兒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肯定是愷兒太過分了!”
蕭燕沒想到蘇老夫人還會維護蘇梁淺,心中暗罵,蘇克明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副難以承受的樣子,“你說什么?愷兒的臉被毀了!”
蕭燕見蘇克明也有了反應,心頭微松,“母親,老爺,你們去看看愷兒吧,看了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夸張,有沒有說謊了!我的愷兒啊,現在我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了,他還這么年輕,就算不能當官,這輩子也還是要過,不能就這樣毀了啊,他最在意的就是母親和老爺,你們幫我勸勸他吧,不然他這一關,怎么過啊!”
蕭燕扯著近乎嘶啞的嗓子,泣不成聲。
如果蘇老夫人和蘇克明就此都不管蘇澤愷,六姨娘再生下個兒子,蕭燕單想,就覺得無助彷徨至極。
不行,六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
蘇老夫人和蘇克明對視了一眼,蘇老夫人是坐不住了,更吃不下了,叫了連嬤嬤進來,趕往蘇澤愷的院子。
連嬤嬤之前領蕭燕進來,便著人去通知蕭燕前來福壽院告狀一事,蘇老夫人關心蘇澤愷,蘇克明都著急了起來,她自然是不能阻攔的。
另外一邊,本欲去找蘇克明的蘇傾楣知道他也在福壽院的消息,并且跟著蘇老夫人一起去看蘇澤愷了,搶先一步到了蘇澤愷的院子。
蘇老夫人幾人到的時候,蘇澤愷依舊處于昏迷之中,蘇傾楣正坐在床邊照顧他,一副愁眉不展的關切模樣,時不時拿帕子抹淚。
蘇克明見狀,不由滿意了幾分。
不愧是他最疼愛看重的女兒,重情重義,德行果然是最好的。
蘇傾楣似是沉浸在自己悲傷擔憂的世界,蘇老夫人等人都走到床邊了,她才反應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向幾人請安。
“祖母,父親,母親。”
從始至終,蘇老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徑直落在蘇澤愷的身上。
她上了年紀,視力大不如從前,一直走到床邊,蘇傾楣向她請安的時候,她才看清蘇澤愷的臉。
長長的一道鞭痕,幾乎橫亙了大半張臉,沒有出血,但那種充血仿佛要噴出的感覺,更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蘇老夫人幾乎都站不穩,蘇傾楣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在床邊坐下。
在她后面的蕭燕,也走上前去,哭著道“母親,您看看愷兒這樣,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不管怎么說,都是兄妹,大小姐她好狠的心腸啊,她怎么下去手!”
蕭燕繼續控訴蘇梁淺,隨后上前,將蘇澤愷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
蘇澤愷就穿了條褻褲趴著,背上,都是紅印,傷口很深,有些可見骨,方才的大夫之所以鄙夷,就是因為他覺得蘇澤愷這傷口,像是專業行刑的人所為,不像是蘇梁淺那樣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他之前穿的那套衣裳,已經被大小姐抽破了,這身上,也沒一塊好肉了,根本就不能躺著睡,他身前還有兩鞭,這不是想要將愷兒置于死地是什么!您看看愷兒,他就是昏過去了,還是痛苦的很啊?!?
蘇澤愷唇色是蒼白的,眉頭緊皺,極度痛苦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