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解釋道“她自從醒來后,就這個樣子了。”
蘇老夫人由連嬤嬤攙著,沒再上前,冷聲道“我看她是臟邪入體,無可救藥了,她想死就死,你今后也由著她自生自滅算了,不要管了!”
蘇老夫人也不想再看蘇如錦了,轉(zhuǎn)身氣呼呼的走了。
蘇如錦還沒罵夠發(fā)泄夠呢,側(cè)身見蘇老夫人離開,很大聲的冷笑,“你不是說要看我的嗎?看啊,怎么不看了?心虛了不敢了,怕做噩夢是不是!你將我害成這樣子,你把我這輩子都毀了,你算什么祖母,比起我,你就算死在噩夢中也不算什么!”
蘇老夫人由著蘇如錦叫罵,頭也不回,走的更快。
二姨娘罵都懶得罵蘇如錦了,慌忙追上蘇老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她身后。
蘇老夫人看著她躬著身,比當初六姨娘進府時還要唯唯諾諾,六姨娘那時候雖然怯弱畏懼,眼底卻有對未來的憧憬,而二姨娘,她那雙溫柔的眼眸,卻黯然的沒有任何光亮。
“她要還呆在這個家里,這怨氣,永遠都不可能消下去,你盡快帶她離開,不要在這里耗著了。”
蘇老夫人的口氣雖然生硬,但卻是為蘇如錦好的,當然,在今日的事情后,她也不想和蘇如錦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二姨娘道是,“應(yīng)該快了,這幾天就離開。”
報仇無望,二姨娘也是想著盡快離開,所以才會找上蘇梁淺。
蘇府,就是個是非之地。
蘇如錦要呆在這個地方,永遠都不可能釋懷想開,她也是一樣。
雖然前路可能一眼就能看到頭,但她不想在這個冷冰冰只剩斗爭,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壓抑的地方耗死。
蘇老夫人點點頭,“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送我了,回去照顧她吧。”
蘇老夫人嘆息了聲,并沒有過問蘇梁淺前來看蘇如錦一事。
在她看來,這個家,蘇梁淺是最有辦法的,二姨娘必定是耗費了很大的心力才說服蘇梁淺來看蘇如錦的,她不會勸阻也不想阻攔,雖然她覺得蘇如錦完就像她說的那樣,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但她還是希望,蘇梁淺能讓蘇如錦有所改變,要不然的話,就算離開,二姨娘也夠受的。
說到底,比起自作自受的蘇如錦來說,做了母親明白為人母心情的蘇老夫人,更加憐憫的是二姨娘,畢竟,她什么錯也沒有。
要不是看二姨娘那樣子,就算蘇如錦現(xiàn)在的境遇也很慘,蘇老夫人也想狠狠的揍她一頓。
二姨娘還是堅持送蘇老夫人到院門口才回去,態(tài)度恭敬。
蘇老夫人連連嘆氣,眉頭緊鎖,整張臉都是繃著的,連嬤嬤也不知道怎么勸,這要是她家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有山珍海味,她也食之無味,開心不起來。
“她們?nèi)羰且叩脑挘挥迷偻ㄖ伊耍厝ズ螅o送些銀兩首飾來。”
連嬤嬤看著蘇老夫人悲憫的臉,自她來京城后,她便跟在蘇老夫人身邊照顧,相比以前來說,她感覺蘇老夫人自這次大病初愈后,心軟了許多。
不過,二姨娘這樣子,著實可憐,她看著也大感不忍。
攤上蘇如錦這樣的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三小姐以前也不這樣的啊。
二姨娘回去后,蘇如錦還在罵罵咧咧的,二姨娘越發(fā)覺得整個人疲累至極,她讓蘇如錦的貼身丫鬟綠珠將地上的碎片收拾打掃干凈。
她沒罵蘇如錦,也沒和她說話,這段時間以來,該說的能說的,她都說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對她再說些什么了,想到曾經(jīng)母女的親密無間,二姨娘也只是微微紅了眼眶,不會像最開始那樣,淚流不止了。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木然的端起水杯,將水一點點送進嘴里。
這樣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