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坐不住,很快就又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整個人都透著急躁。
李嬤嬤站在一旁,神色同樣有些凝重。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實在輕松不起來。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喜慶的事,怎么能讓人從正門離開?早朝早朝,今天上什么早朝?”
蘇傾楣擰著眉頭,只覺得一切都不順心,不合心意,鬧心的厲害。
李嬤嬤等她發泄完,這才上前,勸道“現如今,大小姐風頭正盛,反而是我們,一次次較量,一次次吃虧,落了下風,夫人大權旁落,我們辛苦多年的經營,也幾乎被拔的干凈,現在人都要丟到舅老爺家去了,繼續這樣斗下去,對小姐未必有什么好處,不如暫時偃旗息鼓,我們休養生息,剛好也會朝春節做準備,等將來找準機會,在做反擊,務求一擊即中,給她重創。”
蘇傾楣來回走了幾圈,在原先的位置坐下,眼底燃燒著的,卻是不甘心的火焰,李嬤嬤上前,繼續寬慰她道“大小姐現在風頭無兩,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壞事,樹大招風,過猶不及,看她不順眼的,可不僅僅只有小姐,小姐置身事外,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嬤嬤的話,讓蘇傾楣眼底的星火,消下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升騰起的希望和期盼。
“為今之計,就只有如此了。”
二姨娘一行人,隊伍頗為浩蕩,因為蘇如錦的事情,早在京城傳來,沿途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出了南城門的東北角,有二姨娘事先就安排好的板車馬車厚著,二姨娘讓人停了下來,然后給幾個抬蘇如錦棺木的人,一人一個紅包。
蘇克明人是去上早朝了,但為了杜絕二姨娘說不該說的,而他又無從得知,昨晚從福壽院離開,他就吩咐蘇管事,安排兩個護衛,一直跟隨二姨娘。
二姨娘離開蘇府的時候,蘇管事安排了這兩人,和二姨娘隨行。
二姨娘打發掉這些人后,走到蘇梁淺身邊,看著的卻是蘇管事指派的兩個護衛,小聲問道“小姐有辦法將他們打發走嗎?”
二姨娘秀美微挑,二姨娘繼續道“既然已經斷了關系,我就想斷的干凈些,我不想讓蘇家的那些人,知道我和錦兒在什么地方,將來再有牽扯。”
蘇梁淺抿唇,只略微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走向了那兩個護衛。
人是蘇管事安排的,并不是蘇克明親自指派的,蘇管事心里對二姨娘也有同情,事先吩咐過,不要太過為難她,所以蘇梁淺并沒有費很大的唇舌,就將人說服了。
蘇梁淺扭頭,看著看向一直看在這邊的二姨娘,對著她點了點頭,走近二姨娘時道“我和他們說了,他們就在那個茶寮等我們。”
蘇梁淺手指了指不遠處略有些簡陋的茶寮。
二姨娘道了聲好,吩咐隨身的嬤嬤,給前來的兩個護衛,一人一個更沉的荷包。
蘇如錦的棺木,被放到了寬大的板車綁好了,二姨娘和蘇梁淺上了馬車。
馬車又走了近一個時辰,最后到了一處靠山臨江的地方。
正值春日,山上綠樹蔥蔥,枝繁葉茂,遠遠的,還能看到掩映著的其他顏色,仿佛要冒頭,有種說不出的生機。
河水的旁邊,是個小山坡,上面已經長出了綠草,還有各色的小黃花,此處風景宜人,還算不錯。
“這塊地,是我父親以前買下的,他本來是打算自己百年后,葬在這里的,當時就是為了怕被查出受賄,他進行的很隱秘,后來姚家出事,被他以很低的價格賣給了別人,前幾日,又被我高價買了回來,我想著,若是他百年后想起,應該會回來看看,到時候就能碰面了。”
蘇梁淺看的出來,二姨娘是很想姚大人和姚夫人的。
這種對她而言,都是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