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意珍的事情后,再給蕭家點教訓,另外的話,她想看看能不能撞上蕭憑望,他和沈琦善的事,她始終記掛在心上。
沈琦善那邊,她暫時是說服她和蕭憑望不來往了,但同為女人,她還是受過愛情蠱惑,曾經還被完沖昏了頭過,她很清楚,很多時候,女人的死心,只要男人求幾次,就會動搖改變,是做不得數的。
更不要說沈琦善,讓她死心的并不是蕭憑望,而是雙方的家族,她對沈琦善說的那些話,沈琦善心里不可能一點數都沒有。
她知道,但依舊控制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和蕭憑望私下來往。
她還是愛著蕭憑望的,蕭憑望對她而言也依舊特殊不同,若是蕭憑望再三要求,他們很有可能,死灰復燃。
這是蘇梁淺不能允許的,也是她極其不想看到的,所以蘇梁淺打算再從蕭憑望入手。
只要蕭憑望不再糾纏,這段感情,是可以就此結束的,這對他們二人,還有雙方家族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尤其是對沈琦善。
當然,蘇梁淺找蕭憑望,也是因為上輩子和蕭憑望接觸過,知道他為人還算正派,若對象是蕭有望,她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梁淺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敏銳的她,聽到了昨晚自己在睡夢中,似隱隱聽到的撲棱聲,機敏警銳如蘇梁淺,很快翻了個身,像之前那樣,橫躺著,隔著窗簾,看向外面。
她眼神如電,第一眼,掃向窗棱,是一只烏黑的鴿子,還挺壯實的那種。
漆黑的夜里,借著屋子里有些昏暗的光線,還有窗外照射進來的朦朧月光,視力極好的蘇梁淺看清,鴿子通體的黑色,沒有意思雜毛,他趴在臨窗的小茶幾上,一雙眼睛似乎是在轉動,有靈性極了。
她的眼睛也是黑的,黑羽黑眼,幾乎和黑夜融合成一體,要不是撲翅的時候有聲音,幾乎不怎么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他撲翅的聲音也輕,要不是蘇梁淺警醒,一般人睡著,根本就聽不出來。
蘇梁淺上輩子在戰場時,就是用飛鴿和夜傅銘傳信,所以就算隔著距離,她也一眼就看出,這不是一只普通的鴿子,而是經過訓練的信鴿。
蘇梁淺正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再次撲通起雙翅,飛了起來,直奔她放了信的茶桌,叼在嘴巴,飛身離開。
一系列動作,快速又利落,仿佛在此之前,訓練過千萬次。
蘇梁淺眼見他飛走,手臂撐床,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鞋子都沒穿,就光著腳,走的很快,但是踩在地上的聲音,卻極其的輕。
蘇梁淺追著到了窗邊,黑色的信鴿,在飛出院前,在圍著的墻上,趴了好一會,隨后再次飛走。
無聲無息,仿佛從來就不曾來過。
蘇梁淺再回到茶桌旁,要不是自己再三確認過的東西不見了,還真像是一場夢。
蘇梁淺在心中暗嘆,難怪警醒如影桐,昨晚半點都沒察覺。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相信,自己早上一睜眼看到的那些東西,是一只鴿子帶來的。
這個時節,有飛鳥什么的,實在太過正常,這種聲音,并不會引起人的懷疑和注意。
出其不意,這倒像是謝云弈的手筆。
折騰了一晚上,蘇梁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
水并不很冷,入口卻是涼涼的,蘇梁淺喝下去,整個人就有些后悔了,這下更清醒更睡不著覺了,不過想想,沒喝這水,好像也照樣睡不著。
蘇梁淺釋然。
果不其然,上了床后,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謝云弈,飆風寨初相遇相識,還有之后他對自己種種相助,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身上的蠱毒,有沒有發作?
蘇梁淺這樣想著謝云弈,那顆寒涼的心,都變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