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要成親的孩子的母親,但現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像是老了十歲。
不單單的是臉上的蒼老,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完看不出以往的精明跋扈,渾身上下充斥著的都是憤怒的暴躁和頹喪的不安。
嫁出去的女兒,在婆家出了事,被婆婆找到了娘家,這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極其難堪不能忍受的侮辱。
蕭夫人想到蕭燕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心頭微快,但作為母親和女人,又還是生出了同情。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蕭夫人嫁了蕭鎮海這么多年,也學了幾分他的護短。
蕭鎮海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外出多年,也還是放心將這個家交給蕭夫人。
要說蕭夫人,除了將留在府里的一雙兒女慣壞了,蕭鎮海別的對她并沒什么挑剔的。
蕭夫人將手放在膝蓋上,驚訝著憐惜關切道“小姑子這是怎么了,這才多久的時間,怎么成這樣子了?”
她話落,轉而就看向蘇老夫人,溫和的眸色銳利了幾分,“親家母,這是怎么回事?”
蕭夫人先發制人。
蘇老夫人剛來京城的時候,倒是出了幾次門,但每每都會丟人鬧出笑話,幾次下來,蘇老夫人自己就不愿出門了,好面子的蘇克明是求之不得,所以蘇老夫人雖然來京城多年,繁華是見了不少,但卻沒見過什么場面,依舊是鄉下人的心態,容易膽怯。
蕭夫人這一沉下臉,口氣重了幾分,擺出侯門太太的威嚴,蘇老夫人心里就慫了。
要說蘇克明這一點,也是像到了蘇老夫人,不過也不是蘇老夫人,而是從小地方的人來京城的通病。
不過蘇老夫人和蘇克明也不盡相同,蘇老夫人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會叫蘇梁淺一起,給自己壯膽。
無精打采的蕭燕,見蕭夫人一副替她出頭的架勢,脊背直了直。
蘇老夫人在聽了蕭夫人的話后,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蘇梁淺。
蘇梁淺抿著的嘴唇微勾,對著她輕點了點頭,那淡淡的弧度,滿是鼓勵。
蘇老夫人在做出來蕭家的這個決定后,沒有馬上過來,就是利用這幾天的時間,給自己做心里建樹,就是讓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不要妥協犯慫,白跑一趟,還讓蕭燕她們更加猖狂。
“夫人不知道嗎?我還以為蕭氏或者是楣兒提前告訴你了呢。”
蘇老夫人克服內心的恐懼開口。
都說萬事開頭難,蘇老夫人說完這句話后,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不少。
“既然她們沒告訴你,那我現在讓人和你說也是一樣的。”
蘇老夫人言罷,給隨行的連嬤嬤遞了個眼色。
要論口才和敘事的邏輯,蘇老夫人是覺得,蘇梁淺更好,但這事,她卻并不合適。
不管蘇梁淺承認不承認,在其他人眼里,蕭燕都是她的嫡母,這樣的事要傳出去,蘇梁淺是會被人詬病的。
本來,蘇傾楣聽蘇老夫人這樣說,是期盼著她往蘇梁淺的方向看一眼的,見連嬤嬤站了出來,眼眸都暗了暗,心中更恨蘇老夫人。
她為蘇梁淺,還真是考慮周詳。
連嬤嬤倒是沒有追溯,而是將蕭燕這次犯下的罪行,細說了一番。
比起蘇老夫人來說,連嬤嬤算是見過更多世面的,而且蘇梁淺在,她底氣很足,將實現和蘇老夫人演練過的說辭,當著蕭夫人的面,重復了一遍。
蕭夫人聽了,并不以為然,“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還是個不忠害死主子的丫鬟,這要換做是我,早處死了,我家小姑子作為蘇府的正房夫人,也是清理門戶,并沒有什么不妥,老夫人您吃齋念佛多年,心太慈了。”
心慈那是好聽委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