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她腳的問題,我對她更是愧疚擔心,我對她沒那么高的期盼,她和你也不一樣,她沒那么大的野心,我不容許有人將她拿來當槍使,你是個聰慧的孩子,我上次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這是第二次,我不想再還有下一次?!?
蘇傾楣臉上的神色看不出變化,恭敬的保證道“我今后不會在表姐面前提起我家大姐姐的事?!?
蕭夫人聞言,面色才和緩一些。
“這次我母親的事情,確實讓舅母受委屈了,我替她向舅母道歉,但我母親和舅母一樣,都是極其顧娘家的人,這些年,她管著蘇家,但除了對我和兄長兄妹二人,哪怕是父親,都遠不及對蕭家慷慨。”
蕭夫人才好轉的臉色綠了綠。
蕭家這些年能走的這么順,和蕭燕在銀錢上的幫助確實脫不了關系,不單單是蕭家,她娘家也沾了光,而這些,全部都是已經過世的沈清的嫁妝,應該歸屬的是現在的蘇梁淺。
蘇傾楣說這話,顯然是對她生出了不滿。
蕭夫人想到什么,抬頭看向蘇傾楣,蘇傾楣抿著唇含笑,蕭夫人明白過來,蘇傾楣這是提醒她,絕了和蘇梁淺任何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性。
蕭夫人心領神會,并沒有發作,只道“珍兒最近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你舅舅沒回來前,你就不用過來了。”
蘇傾楣后退兩步道是,“朝春宴在即,我最近就不打擾了?!?
蘇傾楣說完,轉身離開,情緒好不容易漸漸平穩下來的蕭夫人,再次被氣的咬牙切齒。
蘇克明不過是從三品,像蘇傾楣,是沒資格參加朝春宴的,但皇后金口玉言,她和蘇梁淺今年都能去,倒是蕭意珍——
蕭家自然是夠資格的,但蕭意珍前段時間惹出那樣大的風波,成了笑話,蕭夫人也擔心自己女兒的脾性,會闖出不能收拾的彌天大禍來,再加上蕭意珍除了喜歡用鞭子打了,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藝,蕭夫人已經沒了之前那種讓她去參加的想法。
蕭夫人看著蘇傾楣離去的背影,雖然既心疼蕭意珍,又氣她沒腦子不爭氣。
蘇傾楣剛邁出了門檻,就看到在院子里等著的蕭燕。
蕭燕也看到了蘇傾楣,跑上前去,問蘇傾楣,“楣兒,你舅母和你說什么了?”
蘇傾楣并沒有遮掩隱瞞,直接道“她說表姐這段時間不舒服,在舅舅回來前,讓我在家不要再過來了,我剛好要準備朝春宴表演的節目,答應了?!?
蕭燕因蕭夫人答應在蘇澤愷一事上幫忙的輕松笑容沉去,蘇傾楣又繼續道“母親覺得舅母的那一句我知道了,是答應幫忙,還是在敷衍你?”
蕭燕似是才回過味來,看向蘇傾楣,有些氣惱的樣子,轉身似有回去找蕭夫人算賬的意思,被蘇傾楣拽住,蘇傾楣的臉,比從里面出來還要冷,“您進去找舅母說什么,將我剛剛說的話告訴她?然后質問她,在兄長的事情上,她說的我知道了,是幫忙的意思還是敷衍的說辭?”
蕭燕被問住,蘇傾楣的話透著不滿,“吃了這么多的虧,您什么時候才能學會沉住氣!還有,您今后在其他人面前,能不能不要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這么低,讓人看著那么卑微?舅母今天是受氣了,但這些年,您為她和蕭家做的,還抵不上這一次嗎?先夫人的那些用掉的那些嫁妝,有大半都給了蕭家,還有些被她拿去給她娘家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
蘇傾楣這一番話,讓想到剛剛自己在屋子里被蕭夫人呵斥卻低垂著腦袋,一言不回的慫樣,心里頓時憋屈,很是后悔沒反駁。
“剛剛進去前,你怎么不說?”
蘇傾楣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氣的轉身就走。
她走的快,蕭燕叫她她也不停,蕭燕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