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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停下腳步,握住了沈琦善的手,側身對她笑笑。
從沈琦善這態(tài)度,她同時還能肯定另外一件事,葉安陽不但折磨了她,還對沈琦善也下手了。
“你就是蘇梁淺?從云州回來的那個鄉(xiāng)巴佬!”
她刻意咬重鄉(xiāng)巴佬三個字,引得她身后的一群人哄然大笑。
周詩語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看向蘇梁淺,目光落在安陽郡主身上,臉上的笑僵了僵,神色變的擔憂。
葉安陽抬著下巴,神色越發(fā)的倨傲,緊隨她身后的,很快就有想巴結她的人跟著附和道“穿的這么寒磣,是來要飯的嗎?”
“姐妹們身上帶銀子了嗎?不然施舍點給她吧!”
隨后,便是更加放肆的大笑。
蘇梁淺和各府的小姐接觸最多的時候,已經(jīng)是皇后了。
貴為皇后,那些人在她面前,自然是循規(guī)蹈矩,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點逾越,但蘇梁淺一直都知道,這些被精心調(diào)教的小姐,有些是多么的現(xiàn)實惡劣,比那些村婦還甚。
像這樣的場合,葉安陽本就是備受關注矚目的人,她身后跟著的人又多,這么大的陣仗,想不吸引人都難。
蘇傾楣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蕭意珍動作更快,已經(jīng)拖著她往這邊走了。
這是蘇傾楣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宴會,安陽郡主的名號,她是聽說過的,但人卻沒見過,邊走過來的時候,聽到那群人議論,才知道葉安陽的身份,心頭就好像被溫熱的水燙過似的,大感妥帖,很快就涌出了希冀和期盼來。
“你們話怎么說的這么難聽?”
周詩語氣紅了臉,指責她們,她還要再說什么,被蘇梁淺攔住。
周家現(xiàn)在是受重用了,皇帝倒是不會因為長公主他們的三言兩語就改變對周家的態(tài)度,但就葉安陽那小心眼,肯定會找周詩語的麻煩。
“嘴巴這么臭,是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漱口嗎?那就不要閉嘴不要說話,別熏到了人!”
蘇梁淺上前兩步,面對著葉安陽的方向,說話也沒客氣。
上輩子,她忍了葉安陽那么久,忍的都是常人所不能忍的,她從見到葉安陽的那一剎,就沒想過再忍氣吞聲。
葉安陽本來聽那些人奚落嘲諷蘇梁淺,聽的挺高興的,見有人竟然不要命的給蘇梁淺說話就已經(jīng)不爽的,再聽蘇梁淺沒有表露出半分的懼怕慌張,還出言頂嘴,就和小時候一樣,更加不爽,臉都沉了下來。
那些人見葉安陽不快,爭先恐后,齊齊上陣,針對蘇梁淺。
“我一個鄉(xiāng)巴佬不懂規(guī)矩就算了,你們這些經(jīng)由家中長輩精心調(diào)教的名門淑女,確定要降低身價,和我計較嗎?”
蘇梁淺這話落下,倒是堵住了不少人的嘴。
“好一副伶牙俐齒,果真是沒爹娘教的!”
葉安陽見那些人不說話了,自己站了出來。
蘇梁淺笑,“是,比不得郡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話說的好聽。”
蘇梁淺微歪著腦袋,刻意咬重話說的好聽幾個字。
葉安陽雖和蕭意珍一樣跋扈,但可比她有腦子多了,哪里會聽不出蘇梁淺這話的嘲諷,是在說她沒教養(yǎng)。
蘇梁淺在她發(fā)難前,走到她身前,“郡主是準備無緣無故的和我打一架,鬧到皇上面前?”
蘇梁淺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其他人聽的是云里霧里,記仇的葉安陽一下就明白了過來,臉都漲紅了。
她并不將蘇家放在眼里,沈家今非昔比,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無緣無故對蘇梁淺動手,那也是不能夠的。
畢竟,蘇梁淺除了是蘇家的嫡長女,還是皇上承認的太子妃,欽封的縣主,打她就是打皇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