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在和今日同比例的梅花樁上,不知練了多久,流了多少汗水,就算是慌亂,也沒有讓自己踩空。
蘇梁淺學著葉安陽,在她后退的時候,右手拿著劍,朝她的臉頰,步步緊逼刺去,葉安陽可沒有蘇梁淺那般的從容,瞪大著的眼睛,倒映著拿劍的蘇梁淺,滿是惶恐,那張蠻橫的臉,也因為恐懼也變的煞白。
蘇梁淺想到葉安陽上輩子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見她這樣子,只覺得痛快。
被葉安陽欺負羞辱了那么久,她痛不欲生的那么久,甚至差點喪命在她手上,她想做這事,已經很久了。
夜傅銘欺騙了她沒替她完成的,她自己來。
“蘇梁淺!”
這是葉安陽的聲音,驚慌失措,帶著顫抖,似乎是在提醒。
“給我住手!”
長公主看不下去了,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蘇梁淺,用不容置喙的口氣大聲命令。
之前葉安陽對蘇梁淺動手,蘇梁淺幾次三番去擋,讓葉安陽處于劣勢丟了臉,長公主心里就已經不滿了,她沒有叫停,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葉安陽能扳回局面,畢竟蘇梁淺只是擋,葉安陽并不會吃虧。
她壓根就沒想到,蘇梁淺居然敢對葉安陽動手。
“某些人,真的是,做事難看。”
季夫人自己是個練家子,她見蘇梁淺擋的那幾下,就知道肯定吃不了虧,不過葉安陽剛剛那幾下,一副要置蘇梁淺于死地的態度,還是讓季夫人窩火憋氣的很,蘇梁淺反擊,才真真是合她意的。
長公主聽了季夫人的話,往她的方向橫了一眼,季夫人哼了聲,毫不客氣的對長公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怕誰啊?
憑什么她說停就停?
蘇梁淺仿佛沒聽到長公主的話似的,完全不為所動。
她在逼近安陽郡主的時候,揮動著手中的劍,她的速度極快,仿若閃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的亮芒,撞擊出星火,讓人仿佛能看到聲音。
葉安陽看著就近在咫尺的蘇梁淺,她不但可以看到聲音,她是清清楚楚的聽到,還有蘇梁淺那冰冷輕蔑的眼神,帶著殺意,仿佛她不是她不能冒犯的郡主,而是螻蟻,她可以踐踏的螻蟻。
而她,也不是蘇梁淺,不僅僅是蘇梁淺,仿佛有千軍萬馬。
葉安陽心里有慌,有懼,也有怒。
有風吹來,半空中卷起了花瓣舞,那精心挑選的花瓣,有的被分成了兩瓣甚至是幾瓣,紛紛揚揚,這本該是唯美的,此刻卻似乎變的肅殺。
蘇梁淺收了劍,再次指向葉安陽,這次,是正對著她的額心,隔著片桃色的花瓣,因為極近,場下的人甚至覺得蘇梁淺的劍,已經劃到了葉安陽。
那一瞬間,葉安陽嚇得閉上了瞪大的眼,呼吸仿佛都停滯了一般。
蘇梁淺收了劍,貼在劍尖的桃色花瓣變成了兩瓣,眾人也終于看到葉安陽的臉,白如雪,卻干干凈凈,并沒有血。
蘇梁淺并沒有刺到她。
不是沒有刺到,而是她選擇不刺。
蘇梁淺收了劍后,又對著葉安陽劈了下去。
葉安陽閉著眼睛半晌,并沒有察覺到疼痛,又睜開了眼睛,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梁淺手中的劍朝她的腦袋劈了下去,葉安陽又是一驚,那一瞬間,心仿佛都要從她的身體跳躍出來。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手上有劍,也沒有像蘇梁淺那樣用自己手中的劍去擋,而是又連著向后退了幾步。
蘇梁淺在她后退的時候,往前逼近,劍在葉安陽的發頂,并沒有往下劈去,她再次收了劍,然后像葉安陽之前那樣,胡亂攻擊了一番,葉安陽被她逼的,精神都要崩潰了,人也跟著已到了木樁的邊緣,距離太清池也只有幾步之